些字,背背童蒙之學罷了。
等教書完畢,范閑極有禮貌地向先生行了一禮,然后恭敬地等先生先離開書房,這才脫了已經被汗?jié)窳说耐庖拢鶗客馀苋ィ钡蒙砗蟮难经h(huán)一路嚷著小心一路跟著。
等進了正院,范閑馬上停了下來,臉上堆出天真可愛的純純笑容,像小大人一樣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看見正中央坐著的那位老夫人,開口奶聲奶氣喊道:“奶奶。”
老夫人面容和藹慈祥,深深的皺紋里全是歲月的痕跡,只有偶爾眼神里露出的某些神情,才讓別人知道,這位老夫人其實相當不簡單——據(jù)說司南伯爵能有今天,與老夫人在京都里的關系分不開。
“今天學了些什么?”
范閑很老實地站在椅子前,將先生教的東西說完了,然后行禮完畢,去偏院和妹妹一起吃飯。
老夫人和孫子之間,似乎很陌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范閑是個私生子的原因,老夫人雖然沒有虐待他,但總是對他要求特別高,因此感覺上總顯得有幾絲生疏。
范閑還記得自己只有一歲的時候,眼前這位老夫人曾經在深夜里抱著自己哭泣,老夫人自然想不到一個一歲的嬰兒能聽懂她的話,更將她的話一直默默記了下來。
“孩子,要怪就怪你父親吧,可憐的小家伙,剛生下來媽媽就沒了。”
……
……
身世?這是范閑心頭一個極大的疑問,剛到這個世界時便遭遇到了一場狙殺,雖然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京都高官司南伯爵,但自己的母親是誰?當年司南伯爵還在跟隨皇帝陛下西征的大軍中,那些殺手自然是針對自己的母親來的。
但他體內是屬于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所以自然不可能會對沒有見面的司南伯爵有什么父子之情,只是偶爾還會想到那個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女子,那位自己名義上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