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的拿起刀叉,一副優雅模樣的開始切牛排,但依舊是滿臉的嘲諷,并且是對著常季的。
然而常季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施文金,畢竟一個需要請教他廚藝的人的評價有什么要緊的呢。
“只是像蒼蠅一樣,挺煩的。”常季心道。
而另一邊的施文金一手刀一手叉,按住牛排落刀往下切的時候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這牛排好像有點好切?”施文金心里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隨即這個念頭就被蓋過,因為他滿臉嫌棄的把牛排塞進了嘴里。
&nn,”只一瞬間,施文金感覺腦海好像空白了一般。
好牛肉,無論是號稱世界第一的神戶牛肉,神戶牛中的極品松阪牛肉施文金都吃過,濃郁至極的奶香,完美霜降的紋理,入口即化的口感在這一刻好像都被忘記了,只有嘴里這塊牛肉。
松軟又帶著些微的嚼勁,只稍稍一嚼,那柔嫩的口感,迸發的汁水中還帶著一絲神秘的香氣,奶香味更是緊隨其后的彌漫口腔。
最絕的是奶香和肉香完美融合,但一點不膩,因為那絲絲縷縷的神秘香味纏繞在其中。
“是迷迭香!”施文金豁然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常季。
“哼。”眼看施文金這幅急切模樣,章童驕傲的昂著頭哼了一聲。
然而常季毫無反應,正盯著琉璃臺上他讓章童剝下來的西藍花老皮思索。
“不可能的。”施文金定了定神,然后接著切了一大塊牛排再次塞進嘴里。
這次牛排大,不那么好咀嚼,但這樣更讓施文金感受到了這牛排煎的有多么嫩,是那種舌頭碰到肉都覺得它極其柔嫩的觸感,甚至還有些微的汁水溢出。
“不可能都這么好吃!”幾口吞下牛排后,施文金目光瞄準了餐盤上看起來普普通通,只撒了黑胡椒鹽的西藍花。
“西藍花顏色有這么好看?”施文金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
但這不影響他吃,一朵大小適口的西藍花被他塞進嘴里,些微的咸味被舌頭傳遞給大腦,隨即下意識咀嚼起來。
“嚓,咔嚓”西藍花支撐上頭花帽的莖稈被咬斷,脆嫩以及微微帶著蔬菜的甜味瞬間席卷味覺。
蔬菜清新的味道瞬間沖散了剛剛牛排留下的點點油膩味道,有種一口吃到春的感覺,而現在明明是夏天。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施文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大聲問道。
“想學啊?不教你。”常季聲音平淡的看向施文金。
“你!誰要學了。”施文金頓時氣的臉色通紅,隨即又變得青黑起來。
“哦。”常季一個哦字,施文金再次破防。
“你不是魯菜廚師嗎,怎么可能會西餐?”施文金道。
“不過是煎個肉,有什么難的?”常季理所當然的說道。
頓時施文金再次感受到了天才和他這個普通人的差別,許多話再次噎在喉嚨口。
但想想自己收到的信息,施文金立刻又自信起來。
“是,你的牛排是很好吃,那又怎么樣呢,我看你下個月出的復核怎么過!”
“難道你想做牛排過一級魯菜廚師的復核嗎?”施文金嗤笑一聲,徑直轉身走出大堂。
施文金轉身的時候臉色青黑又陰沉,甚至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這是怕的。
甚至想起了他最開始和常季爭蓉城大飯店主廚被全面碾壓的經歷,想起在中央廚房被常季像訓孫子一般批評他做的菜。
而這道再普通不過的牛排套餐就像巴掌般扇到他的臉上,讓他再次想起了自己廚藝被碾壓羞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他過不了,他的手根本連刀都握不住,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