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胡琴唱曲的人是個(gè)女子,身姿娉婷,秾纖合宜,別有秦淮河商女的艷艷絕色。
人走了進(jìn)來,打量了她一眼,拿著手絹的手就倚靠在了顧承璟的肩頭,用南京話溫溫問話,白舒童沒聽懂半句,又抿了口酒。
倒是旁邊的吳媽媽眼里鄙夷神色絲毫不掩藏,也同樣回目打量。
顧承璟也不知道回了什么,溫言話語后,只見那很有姿色的女子手輕拂過了他的肩,淡笑了下,兩人又都同時(shí)看向了她。
用的國(guó)語,問,“白小姐,你有什么想聽的曲子嗎?”
白舒童平時(shí)聽得最多的就是張叔隨口而來的粵曲,什么《三娘教子》、《寒宮取笑》、《昭君出塞》等等。
可在秦淮河聽曲,她點(diǎn)粵曲不合適。
就看向了顧承璟,“你點(diǎn)吧。”
顧承璟給她的雞公碗里又添上酒,目光里見著吳媽媽自顧自喝酒坐在后頭的竹椅上吃著花生米也不伺候她,略覺有些事他察覺得晚了,便輕說,“既然這樣,那便唱《荔枝頌》。”
抿著小口酒,白舒童身體已經(jīng)騰起了薄溫,微微疑惑,怎么南京也有荔枝頌?
而等船頭的緩緩曲子傳來。
她才聽出來,是粵曲,就是粵曲的《荔枝頌》。
合著那輕輕的曲子。
顧承璟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輕倚靠在了靠背椅子上,眸光里是暗色,嘴邊帶著被戲耍的冷嗤,問,“我該叫你什么?”
“是白曼露,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