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點頭,聽話。
顧承璟聞言,這會兒才覺得自己不僅是把路走窄了,還添堵了,無奈聳聳肩,看著兩人知心交流著馭夫之道,牽著手往二樓去。
還好有件事不差,白舒童還記著他的傷,喊了管家。
他輕笑著,轉了頭,目光才落在了身后的吳媽媽身上,收斂起笑意,平直了唇。
這事鬧大了,他看出了點門道來。
跟著白舒童的吳媽媽,以往處處壓制她,聽著白舒童鬧著走,憂心得比主人家還更焦急,這會兒見著能回來了,臉上是高興。
白家是鐵定心要攀他這門親的。
而派去上海的人卻沒有在白公館里找到半絲白曼露的蹤影,明明白曼露可以自己來結親,卻讓白舒童代替。
他越發確定,這消失的白曼露肯定是闖了什么禍事,才如此。
也鐵定是天大的禍事。
他得了點閑裕,轉回來,“吳媽媽,一直聽你說,白家很疼這個獨生的小姐,這回不去上海,一天的功夫了,他們怎么也不來電話問問是否出了行,上了船,人又到了何處。這疼,好像有點不符實。”
“啊?這......”
吳媽媽根本就沒通知上海白公館。
顧承璟假裝又想起什么,脫了外衣,被管家消毒著背上的傷口,撐著脊背,冷冷語氣,招吳媽媽給白家搖電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后面精彩內容!
“這個月月底就是白家伯父的四十三歲壽宴,往年都是大張旗鼓,四邀名流,今年卻是不辦了?怎么你們家小姐,好像不知情?還說去上海參加壽宴?”
白家一向忽視白舒童,根本未告知。
吳媽媽捏著衣角到跟前來,“是疼的,很疼我家小姐的。老爺對她是百依百順,我家小姐可能一時間事情多給忘記了,我給她提個醒。至于主家怎么不辦今年的壽宴,那我就不知道了,平時電話里也沒說。”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顧承璟勾了下唇,緩點了頭,眉頭因為背后傷上藥刺激而微蹙,說,“不光沒說。平時同上海白公館的電話,也是吳媽媽你在打。”他頓了頓,掃了一眼面前額汗垂落的人,笑說,“不知道的,都該以為白小姐不是白家人,這么偏巧就給遺忘了。”
吳媽媽在胸前擺手,趕緊說,“沒有的事。”
她有些難圓。
表情里,明顯是知道不少事,未涉及到自身利益痛處,才吐不出一句實話。
顧承璟剛穩了白舒童留下,也不急于同她旋握,只說了自己的目的,“知道是沒有的事,吳媽媽不用慌。只是有件事要麻煩吳媽媽同上海那邊說。”
“三少爺您盡管說。”
他淡笑,輕掃了人一眼,穿上了衣服,說,“今年想留你家小姐在南京過年,希望吳媽媽幫著說兩句好話,我們還未婚辦,白家不知道會不會不允。”
原來是這事啊。
搞得她緊張兮兮的,這事就一句話的事,好辦。吳媽媽趕緊應了聲好,并承諾著一定幫著辦到。
被一通無來由的問,背都濕透了。
“吳媽媽怎么像松了口氣?”
“沒有,沒有,這一路回來,累的。我老人家了,來回一趟,夠嗆,夠嗆。我去歇息歇息。”
避開了顧承璟。
吳媽媽提著行李,回了下人房,捂了捂胸口,順了順心氣。
在火車站,她搖了電話去上海白公館,也才知道白曼露早產,她的孩子未足月提前出生了,白家這時候正手忙腳亂著,無暇顧及其他。
楊淑青體弱,雙胞生得艱難,身為雙胞姐姐的白曼露自小也吃著各種中藥補身,理應去醫院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