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了管家同顧公館的宋宜君他們說,顧和彬今天就在這里睡了,明天早上她再帶他回去。
夜深了。
管家應(yīng)聲出去,手腳都輕巧。
她撳滅了燈,也正要睡,就聽有腳步停在了門口,房門鎖懸了下,她看了一眼,見著輪廓,眼瞳亮了。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明天有任務(wù)嗎?”
又怕吵醒剛睡著的顧和彬,白舒童極其小聲,掀起了被子,拉著風(fēng)塵仆仆回家的人進了隔壁臥室。
“回來換個衣服,臨走前也看看你。”
說著換衣服,可手里抱上人,卻是窩上了床,低頭要親她。白舒童記著早上他同白曼露的事,撇過臉,推開他的臉。
“不準(zhǔn)你再在我身上留痕跡。”
行。
轉(zhuǎn)而他想吻她唇邊。
她又拒絕。
“你,你身上有機油味,我不想聞。”
也行。
他拿了一身衣服,轉(zhuǎn)而進了浴室,沖洗后出來,又側(cè)窩到身邊來,低頭要看她,也要吻她,白舒童蓋著被子,卻說不要。
“再過半個小時,我就要回去了。我看看你,別蓋著被子。”
白舒童本就做著要疏遠(yuǎn)他的打算,卻見著他疲憊回來,又是聽她話不勉強她,又是被她指揮著去清掉沾染上的機油味道,本來休息時間也不多,任務(wù)前精神也高度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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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的折騰,他也不能睡,時間還在流逝。
“那干嘛還回來嘛,今天就別回來嘛。”鼻音濃,帶著濕潤意。
見著他了,她的滿腹委屈似乎才有了可宣泄的出口,蓋著臉,小聲地哭著,“對不起。”
“怎么了?哪里難受,還是真看見我這么煩?”
察覺到不對的顧承璟,掀開了她捂臉的被子,手顫了下,心里發(fā)沉,見著她哭,淚痕鋪臉,潤透了臉龐,應(yīng)該也哭得很久了,可能從他進浴室開始就在哭了,被子上甚至都沾了濕,暈染了一片。
“不想見我?”
白舒童捂著臉,埋進他懷里,“不是。我也不煩你,甚至喜歡你來看我、吻我,也喜歡你身上沾染回來的淡淡的機油味道,可你為什么......”
為什么把這樣的溫柔也給白曼露。
這些又不能說。
她只能說,“我好難受。”
心好難受。
“以后,你不準(zhǔn)對我好!不準(zhǔn)。”
“怎么就不能對你好了?”顧承璟哭笑不得,拍著她的背,應(yīng)也不是,可不應(yīng)也不是,對她好,她還覺得不對了,于是就抱著她,也沒說話,靜靜地安撫著,順著她的氣息。
到了不得不走的時間,管家來說車都備好了,白舒童聳著小肩膀,在他懷里顫顫抖抖自己抹掉了眼淚,推他。
倔倔犟犟地吸了鼻子說,“走吧,我自己能行。”
她退了懷抱,進了被子里,轉(zhuǎn)向了一側(cè),背對著他。
顧承璟穿上了外套,幾步到門邊。
悶得很,又走了回來。
掰過她的臉,不管她之前話里說的不要,迎著她的詫異,吻了下去,纏纏綿綿,揉著她濕漉漉的眼角,目光柔,說,“這個我不縱你,乖乖等我回來,到時候和我好好說,聽到?jīng)]有!”
她點了頭。
一路往外走,顧承璟揉著手里的濕潤,覺得不太對,上車,手搭在了車窗邊,他吩咐著心腹下人去查看白斯言的行蹤,就見一個下人一路看眼色來到了他的車前,同他說。
“三少,今天我看見了白小姐正正經(jīng)經(jīng)打扮,出了門沒多久,回來卻是穿著睡衣和男人的外套,那外套明顯也不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