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臨城下,驪州眾人不約而同的表示出了慌亂。
章凌志看到這一幕更是志得意滿,但驪州西城門卻悄悄打開,一隊最精銳的人馬,悄無聲息的奔走,領頭之人則是章凌志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代亦熙。
簡臻身披鎧甲,站在城墻之上,冷冷的注視著不遠處狂笑的章凌志。
至少還要將此人拖住三天,才能夠最穩(wěn)妥的執(zhí)行計劃。
收斂心神,簡臻一腳踹向了身旁一個滿面通紅,身上還帶著些酒氣的士兵“章凌志已經(jīng)帶著大軍打到了城門之下,你們這群廢物竟然還在這里醉醺醺的喝酒,代老將軍果然有先見之明,嚴禁軍中之人飲酒!”
章凌志如今志得意滿,只要他一聲令下,整個驪州都會被他收入囊中,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的。聽了簡臻的話便不由得曬然一笑“代銘咎有先見之明不假,可惜你們最敬愛的少將軍就沒有這先見之明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他呢,讓我有了一個那么好的領地!誰愿投降,我可既往不咎!”
一些士兵紛紛露出異動之色,連舉旗的人都有些手抖,旗幟不由自主地晃了幾下,顯示出了掌旗之人的掙扎,這一幕令章凌志更顯得意。
簡臻又是一腳踹出,將人踹倒在地還覺得不夠解氣,立即拔刀,從那人脖子上一掃而過。
城墻之下的章凌志只看到一抹銀光閃現(xiàn),城墻上又多了一些鮮血,心中得意至極,卻沒看到那被抹了脖子的人,依舊活蹦亂跳的退到了一邊。
“別在這里拖延時間了,我章凌志以自己的名譽發(fā)誓,無論是誰,只要拿到了代亦熙的向上頭顱,都可以在我這里換取軍功,我將給予他副將之職!”
城墻上鄭繆齊宇等人臉色大變,似乎非常的難堪,神色慌亂的匆匆離去,章凌志心中猜想,他們應該是去找代亦熙,讓那小崽子盡快逃離。
不過他帶著近十萬人馬,幾乎帶走了所有的兵力,就算是強行攻打,也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章凌志只覺得拿下驪州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更何況此時驪州軍心不穩(wěn),怎能有實力與他相抗。
孫驍友卻并沒有跟著二人一起退下,反而是又往前走了幾步“你說話算話?能給出一個掌握實權的副將之職?而且不追究之前所做之事。”
心中一喜,章凌志面色卻并未改變“沒錯,只要為我效忠,前塵往事都可既往不咎,你若下定決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為我辦事,成為我真正信任的左右手。”
“你瘋了!”簡臻拿起大刀就架在了孫驍友的脖子上。
孫驍友拉著簡臻退到了一邊,也不知說了一些什么,簡臻表情也變得逐漸掙扎了起來,任誰都看不出破綻。
又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孫驍友再一次地站在了城墻上“記住你的承諾,不過你要先給我五天的時間,我要讓大人您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整個驪州城!”
章凌志直接拍手叫好,不過卻把時間壓縮為了三天,孫驍友露出掙扎之色,可無論如何商量都不行,最后勉強答應。
“你們是沒看見,章凌志這個龜孫子被我耍的團團轉,不過我說,簡臻也太不堅定了吧,你剛才竟然真的有要反叛的念頭,若不是少將軍如此信賴你,我必將你當場斬殺。我相信總有一天,少將軍會識清你的真面目的!”
孫驍友將自己自吹自擂了一番,又順便踩了簡臻一腳。
演技太好也成為了被人針對的理由,簡臻聳聳肩,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要是真的想反叛,早就把真的布防圖交出去了,哪還用得著在城墻上掙扎做戲。
只是這緩兵之策也不知能用多久,說是三日,章凌志這個老狐貍不見棺材恐怕不掉淚,有一兩日見不到代亦熙也得不到消息,恐怕就會鬧開。
到時候真要一心打起來,誰勝誰負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