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初初交鋒,簡臻心中的警鈴卻已經(jīng)敲響。
秦育廣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如果沒有絕對的機會和理由,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但同樣一旦動手就絕對會將簡臻推到死無葬身之地,甚至在無任何翻身的機會。
明明不過剛剛接觸,簡臻卻覺得自己好像之前也了解過這個人,心中的警惕比任何時候都要重,顯現(xiàn)在臉上的就是心事重重。
“我說你小子最近怎么了,該不會是這段時間忙著打仗,火氣太大了吧,小薇那邊你也有一段時間沒去了……”易天說著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知道了,你是想要換換口味對不對。”
“男人嘛,都互相理解的,我也常常想換換口味。”不知想到了什么,易天竟然走了神,嘴角也流出了可疑的東西。
簡臻好笑的把人推到一邊“得了吧,我可沒你那么不正經(jīng)。”現(xiàn)在這種時候,別說他不是真男人,就算是個真男人也不能夠想著去尋歡作樂啊。
雖然表面上代亦熙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叛徒也已經(jīng)被斬下了頭顱,但是對他來說,這反而是危機的開始。
莫名的,簡臻忽然間問了一句“你知道秦育廣嗎。”
“當然啊,這個人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的,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就將對方的驍勇悍將給斬下了頭顱,大搓對方的軍心,所以后來才那么容易,之后也得到了重用,位置現(xiàn)在和你一樣吧,我聽說好像是因為有你這么個例子,他才坐上去的那么輕松。”
簡臻不由得有些沉默,他當初就是因為立下了功勞,所以才從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小兵,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
有他那么一個例子明晃晃的擺在那里,秦育廣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勞,拿著同樣的位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仍舊是覺得憂心忡忡,秦育廣此人心機如此深沉,那軍功果真不是他一手謀算出來的嗎?
現(xiàn)在想這些也并沒有什么意義,所有的細作都死了,只剩下唯二的兩個人,又互相提防,互為敵人對手。
在談論迪州部署之時,簡臻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了秦育廣身上,轉瞬即逝“此人略有些面生,這樣重要的事情讓他參與,是否會有些不妥。”
鄭繆一愣,搖了搖頭“雖然是先提拔上來的,但為人處事還算不錯,小心謹慎雖然很好,但是太過于警惕,會給自己帶來很多壓力的,已經(jīng)打完了仗,簡臻你也該好好放松一下。”
這話聽著略有些耳熟,簡臻發(fā)現(xiàn)剛不久之前易天也說過類似的話,卻處處暗示他找個地方泄泄火氣,如今再聽起來類似的話語,倒覺得有些想笑了。
只是身旁站著那人卻讓他怎么也不能夠發(fā)出一丁半點的笑意。
孫驍友冷呲一聲“就你多疑,別以為你稍微立下點功勞就有多么厲害了,秦育廣此人非常不錯,我很看好他。不過某些人就是看不慣別人好,像是得了紅眼病似的,不問緣由的亂咬人。”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難聽,齊宇忍不住白了孫驍友一眼,又看了看簡臻說道“你別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這人……就是心直口快了一些,沒什么惡意的。”
心直口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那就差寫在臉上的厭惡誰都能夠看得見,簡臻沒拿著這點事情斤斤計較,齊宇既然有意想要從中協(xié)調(diào),他也沒必要抓著這點不放。
孫驍友還想要說什么,代亦熙卻看了他一眼“我們這是在商量正事,如果誰不想要商量正事,覺得心中有火氣,發(fā)泄不出來,大可以去外面的演武場好好練練。還不行的話也可以去軍營外面的花樓逛逛,我聽說有一個清風樓不錯?”
n紅,孫驍友的臉色尤為難看,去也沒有再說什么,老老實實的湊在一起商量有關迪州的部署。
商量的越是細致,簡臻就越是忍不住頻頻把目光落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