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臻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代亦熙那樣子似乎剛到不久,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兒,代亦熙要是來的話,定然是午夜三更來的。
不過相較于代亦熙為何而來,又有什么目的,簡臻更看重話里透露出的另一個意思。要開戰(zhàn)了。
計劃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確定,但也就那么幾個可以攻打的地方,最好下手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汾州。
回到軍營之中,如今備戰(zhàn)的知青已經(jīng)有許多人都知道,有人見到簡臻,還調(diào)笑一聲“昨晚玩的怎么樣啊,是不是特別逍遙快活!”
簡臻想了想停下來,也跟著哈哈一笑“是啊,就是今天將軍發(fā)話了,要我起到表率作用,不能夠把你們都帶壞,備戰(zhàn)在即,看來要有一段時間忙碌了?!?
一群人都在附和,他們是兵,所以打仗才是第一要事,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暫時不管,去花樓喝花酒可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要打仗的話,那還真不能去了。
“簡副將這一次豈不是撞在了槍口上?!鼻赜龔V瞧見這邊熱鬧湊過來,剛好就聽見簡臻說昨晚上的事情,不由得一笑。
他來這干什么。
簡臻心里轉(zhuǎn)了幾個彎,沒把想的表現(xiàn)在臉上“說的不就是嗎,也幸好將軍這一次沒怎么和我計較,這一次備戰(zhàn)誰也不知道要攻打哪邊,我想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吧?!?
平日里大家說說笑笑,嘴上也都沒個把門的,那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一旦有間隙的話,這就不是同一回事了,簡臻沒透露出來半點(diǎn)的口風(fēng)。
“真是謹(jǐn)慎?!鼻赜龔V聲音很低,也沒有讓旁人聽見,轉(zhuǎn)身就走了,倒是也沒人注意到他來這里一趟。
回來沒多久,鄭繆通知簡臻集合商量一件事情,然而到了這里之后,他卻看到了一個不希望在這里看到的人。
這一次一定是商量如何攻打,甚至?xí)?dāng)場決定一些部署,可是秦育廣是馬智淵那邊派過來的奸細(xì),如果這一次商量的所有部署都傳到了馬智淵的耳朵里,他們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
甚至有可能損失慘重。
簡臻心里著急,面上不顯“這一次計劃必須要保密,所以無關(guān)人員還是不要聽這一次的計劃比較好,萬一軍中由對方派來的細(xì)作,那就有可能損失慘重。我來做表率,先退出這一次的會議。”
原本落在他身上不善的視線也都收了回來,簡臻若是沒有做個表率退出這一次會議,他就有可能是指桑罵槐的說著,在場的人之中有人是奸細(xì),沒人愿意背上這樣的名頭。
可他既然以自身做了表率,那這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至少副將這個級別的人都要退出去,秦育廣也是退出去的眾人之一。
門一關(guān),里面在商量些什么,誰都聽不見了,秦育廣皮笑肉不笑“你還真是好手段,竟然用上了這種計謀,你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用不用我來提醒你一下,你到底是誰?!?
他知道這一次會觸怒秦育廣,甚至有可能會惹怒一些無關(guān)人員,但至少他成功了。
簡臻也回了一個笑,坦坦蕩蕩落落大方“我是簡臻,更是簡副將,這一點(diǎn)就不勞煩秦副將提醒我了?!?
“你失憶的太徹底了,甚至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什么?!鼻赜龔V臉色不好看,連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都是冰冷深邃,令人見之不寒而栗。
“我只求不辜負(fù)自己的初心,你我二人終究現(xiàn)在還是不同立場的人,我失憶了,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樣的人,只知道現(xiàn)在做的沒有違背我的本心,不讓這戰(zhàn)爭犧牲更多的無辜人?!焙喺閺膩矶贾雷约阂氖鞘裁?。
雖然對身份有迷茫,有無措,但他做人做事只求不忘本心,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簡臻忍不住反問“我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