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侯府庶女嫁入王府,可還滿意?” 不言躺在里頭,正想著要不要說些什么,緩解一下尷尬,卻聽隔壁與自己一人之隔的那人來了這么一句。
紅燭高照,不言躺著,聽著話中的諷刺,只想回一句,你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生母位份不高,還嫌棄我,不還挺相配的,你倒嫌棄上了。口中卻道,“王爺那日為何會出現在妾身偏僻的閨房?圣旨已下,還請王爺為了合府上下平安,慎言一些,你我既已婚配,妾身已是名正言順平王妃,還是往后看吧,李尚儀尚未回宮,相必王爺心中明了下一步我們應當如何,妾身不太光彩,今后是光彩榮耀還是灰頭土臉,全在王爺一念之間。”
平王沉默一息,“當王妃滋味如何?風光大嫁,你可如愿了?可遮住你那些難以,難以,那什么的事?”
不言忙打斷,“王爺,你我夫妻一體,妾身是否風光只看王爺是否風光,王爺可覺得自己今日風光榮耀?妾身不過后宅一女子,如今成了王妃,不過是命運使然,王爺你我成婚,就是要遮掩一些事,如今皇上與娘娘讓我們遮掩,王爺又何需再提,傷了妾身面子無妨,傷了疼愛您的皇上與娘娘,王爺最是有孝心,心中可能安樂?”
平王沒話說了,三哥怎么教來著,要壓制她,用他不宜提及的事叫她沒有地位,沒有威信,王府還是他說了算,可她說了王妃沒臉就是王爺沒臉,這怎么辦,還要怎么壓制,懷疑自己沒聽清三哥的話,算了睡覺吧,于是側過一邊,“本王,本王要睡了,你莫要聒噪。”這樣說應該可以,這算是震懾了吧。
不言心想這就不說話了?這就無話可說了,看來與此人說話得硬著來,軟軟的不言,見那人還又往床邊挪了挪,這要如何跟宮里交差,還有大事沒辦呢,這話要如何從她嘴里說出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閉著眼睛狠下決心,硬著來,對,不言心中天人交戰好幾回合,終于還是說話了,“王爺,宮里尚儀可沒走,等著圓帕呢,你不會叫他人以為您在新婚之夜都,都,不怎么有能耐吧。”
王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到底是那個樣子進的府,果然奔放,這話都能說,他是沒能耐,雖然沒說差,但也不能叫小瞧了去不是,可是三哥說若是不喜歡就做做樣子罷了,做樣子要怎么做?哎,愁人,算了,王妃也沒說錯,總得交差吧,半天才張口,“你這婦人,倒是放得開,既如此,小王就不客氣了。”話說的狠,動作卻不怎么利索,慢吞吞地坐起來,就著紅燭,顫抖著手,發現王妃也閉著眼睛心里放寬一些,看好了位置,閉著眼睛拉開中衣系帶,忽然手又停下了,“你這中衣不是新的?怎還不是紅色?”
不言本來見王爺已經就范,心里放寬不少,閉著眼睛等交差呢,卻聽到王爺如此說,立刻睜開了眼睛,原來標準假笑的表情也沒了,一臉苦像,心里也沒輕松多少,除了姨娘與沁藍,這是第三個關懷過她衣著的人,怎么也埋怨不起眼前不愿交差之人。
頭側向一邊,雙手捂臉,侯府生活她本不想回憶,那些往事卻紛紛擠入腦海,憤恨,不甘,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哭,不哭過去了,王府不會沒飯吃,用力摁下眼睛,擦去一絲淚,化為一句話,“多謝王爺關懷,想必王爺不至于養不起一個連穿衣吃飯都不講究的媳婦。”
“罷了,我知你不易,也是可憐之人,即已入府,好吃好穿還有你的,你配合些啊,配合些。”
之后的時光并不怎么好受,疼痛伴著汗水,右手已用力抓著錦被,不言忍著,不敢發一點聲音。
一只手伸向不言頭頂,有些溫熱,說話聲傳來,“說話不挺放得開,怎到關頭這般放不開了,你放松點不是能快點完事嗎,明天還得早起呢,來聽我的,不要想過去,想著你嫁的是如意郎君,與他生一個聰慧好看的孩子,每天都能穿新衣,吃好吃的,你們琴瑟合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