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瞧著他那樣子,替他解圍道,“我自是希望王爺可隨心而為,如今王府還未完全肅清,還請王爺三思后而定,流言若向外傳出去于您,于王府,于三哥都不利。”
平王仍是低著頭不說話,但怎么都挪不動步子也就是了。
不言站起來,對平王說道,“我們王爺其實是頂會審時度勢之人,知道該怎么決定,只是有卻決定卻不得不違心,王爺我們既是知己,妾身又怎么為難,你就在那小榻上將就些時日吧?!?
平王還是不說話,轉身往后頭凈房而去……
不言也不管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平王從凈房出來,室內燈已經全滅,心中安定不少。
軟榻距窗邊不遠,隔著關著窗戶,平王想起《星夜行》,今晚的夜色想必與那天晚上一樣美吧,忽地就不想睡了,開口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在侯府不易,如今到了王府更加艱難了?!?
不言極是閉著眼睛,心中其實滿不在乎,“王爺不必太過自責,我雖不知什么是情一往而深,但話本里講的也多了,王爺不必為自己的心意道歉?!?
平王走到不言床邊,站在一旁,“你真不怪我?不是寬慰?”
不言睜開眼睛,轉頭看著陰影里的平王,“王爺,我,李不言,您的王妃我真的不怪您,感情這種事論心不論行,名譽這事卻是論行不論心的。細想起來,您其實也沒做什么,不過是支援些錢財,幫著說些話,其實真要論起來,還是我們成婚這事對您名譽最不好,既是這樣我又有什么資格怪您,我們通過彼此都達到了目的,也算互惠互利了,我怎么好怪您,只是很多人面對感情都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王爺想做什么事與我這個旁觀者多商議吧,對您也是一種保護,王爺理解嗎?”
平王點了點頭,又想起不言可能看不見,“你說的話我記住了,從前只是信任,后來落水之后,我也不知怎么了?!?
不言心道,怎么了,不要臉了唄,被人蠱惑了唄,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嘴上卻道,“王爺不必解釋,我知您雖然宮里長大,心性卻是善良的,尤其是救過您命的人,您從小到大沒接觸過什么人,不出宮門七八年,本就養成了沉悶性子,一出宮得到的卻是冷言冷語,沒一個人對您好,是最需要有人關心的時候,猛地出現一個對您好一點點的人,形成依賴是很正常的,而且這個人還救過您兩次?!?
平王坐在了不言的床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里,“你說的對也不對,我這個,這個,想法和行為是不對的,我自己知道,曾經不止一次想過原因……”
不言心中腹誹,還原因,有什么原因,生下來骨頭里刻著呢,自己蠢被人帶溝里而不自知唄,不言道,“哦?難道是被人算計之后無法自拔嗎?”
平王忙搖頭否認,“你想哪里去了,三,他應該不會這么做的,就算真做了什么,也在我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之后?!?
不言心想也對,皇家再齷齪也不至于這樣,畢竟瑞王可沒傳出這方面的風聲。于是問道,“是發生什么事,導致您看到女人害怕討厭嗎?”
平王抬頭,望著房頂,感覺自己說不出來,又背對著不言感覺這樣說話又不太尊重,于是又不說話了,不言看著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從床上起來,把他往后一推,把自己的被子給他往頭一蒙,隔著被子拍著頭,“王爺這樣會不會好些?事情壓在你心里只會讓你更痛苦,你只當我是個木偶吧,說一說心里也能痛快些。有了排遣說不定就好了?!?
平王在被子里感覺安全很多,“你躺下吧,我說與你聽?!?
不言依言躺下,與他保持一個身子的距離,又感覺蒙著頭聽不清楚,又挪了挪變成半個身的距離,王爺平時不來,床上就一個被子,給平王了,他還是有些涼的,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