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定定看著于姨娘,良久開口,“今日之事是我治家不嚴之過,請王爺與王妃移步到客房小憩,容我等商量一二。”
不言看向于姨娘,于姨娘微微點頭,平王早已看到兩人眼神碰撞,于是拉起不言起身而去。
屋內只余侯府一家,侯爺看著于姨娘,“悠悠,你想到王府去?”于姨娘忙安慰侯爺,“侯爺,侯府給我棲身之地,從不言七歲到如今十七歲,整整十年,我心中只有感激,如何舍得侯府,如今侯府有銀錢之憂,我不過想出行自由些,為侯府做些事,好抱歉侯爺一二。”
侯爺嘆口氣,“都是我不好,沒讓你好好生活,你在府中吃苦怎地不告訴我,我一定保護你的。”
夫人看不下去了,“侯爺這是何意,我對她照顧還不夠嗎?侯爺不想想志潔的嫁妝要怎么辦,志誠還在議親呢。”
侯爺冷冷看著周夫人,“張氏,我不管事,不代表清楚,當初悠悠拿出來那么多錢財,你一句給了瑞王就想搪塞?那可是長安街的鋪子?更何況還有三萬兩銀子,這些銀錢有多少用在她們母女身上,需要我為你再算一算嗎?”
周夫人冷冷道,“既是給了侯府,就是侯府之資,內宅花用之事無需王爺過問!”
侯爺摔了茶盞,“既無需我過問,今日如何又以銀錢之事不與不言嫁妝。”
大小姐忙上前對永昌侯道,“父親稍安,府上如何到了無錢花用之地,只要不言不再追究嫁妝之事,咱們日子還能過得去的,于姨娘想去王府,她是我府中之人,住幾天也就回來了。”
周夫人瞪著于姨娘,“于大家,你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你既知侯府境況,此去王府,就想法子把山莊要回來之后你再回侯府吧。”
于姨娘行禮應是。
侯爺從圈椅子上站起,兩步走到周氏面前,上前就是一巴掌往臉上招呼,“你好狠的心腸,既然知道我們靠著悠悠才能過好日子,如今她沒用了,就要把她清理出門,我要休了你!你不把山莊要回來,也不用回府了。”
于姨娘上前為正大喘氣的侯爺順氣,“侯爺切勿為了婢妾大動干火,您有心疾,我,我,我聽你的便是,你要我去我就去,要我不去,我就不去好不好,別生氣了。”
于姨娘一臉擔憂,顯然是真關心侯爺。侯爺握著于姨娘的手,兩眼通紅快落下淚來,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悠悠……”
周夫人捂著發紅的臉,仍不肯示弱,“侯爺當著孩子的面打我,三十多年的夫妻,不及一個賤人,既如此,今日我就行主母之權,來人呀,把于氏拉出去發賣了,當初就是賣的,如今還到煙花之地去,也算從哪來回哪去。”
侯爺正在順氣呢,一聽此話,又要上前打夫了,于姨娘拉住他,“侯爺消消氣,消消氣,為覺侯府再出爭端,妾身先走便是,侯爺不可再動氣,還在世子呢,侯爺不可不考慮,我離去之后自會與不言說的,她嫁妝的事無需再提就是。”
永昌侯爺拉著于姨娘的手,“我不答應,悠悠咱們這么多年了,是我沒照顧好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這不為你出氣。”
大小姐上前把于姨娘拉到一邊,走到父親跟前為其順氣,“父親,咱們午飯都沒用,廳里還有親戚在等,今日侯府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咱們先去吃飯,都冷靜冷靜然后再說好不好。”
周夫人還捂著臉呢,“吃飯,親戚?侯府的面子?在侯爺眼里都不及于氏一句話吧,當真是第一賤人,真是如假包換。”
于姨娘早已習慣夫人冷嘲熱諷,根本不說話。
侯爺看著悠悠,“悠悠平時我不在,她就是這么對你的?你受苦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于姨娘看著侯爺嘆口氣,“侯爺,去叫上王爺、王妃,先去飯堂吧,其他的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