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略一思索,“外公,其實二姑娘嫁入崔家也沒什么不好,二姑娘父親母親都是有情有義之人,教養出來的姑娘想是也不會差,二姑娘彈得一首好琴呢,侯府是四弟妹的娘家,您與于夫人還有姑侄情份在,如今于夫人剛剛洗冤,正是需要師門照顧之時,他開口了,您看這……”
崔相仍不言語,他豈能看不出,圣上又哪根筋不對了?不過是剛才沒問他的意見罷了,一對父母都蠢的不成樣,更何況女兒了,他是不會答應的,崔相上前行禮,“多謝謝圣上關懷,我崔家無兒郎可與侯府相配,請陛下恕罪。”
二小姐此時智商高度上升,馬上哭起來,“陛下萬乘之尊,已為臣女開口了,臣女感激陛下,都是臣女不配,還請陛下息怒。”
侯爺上前來,“陛下,崔家不答應便罷了,不好因小女之事左相與圣上不合,是臣之過。臣這就帶著妻女退下了?!?
皇后盯著皇上,“陛下,天下好孩子多的是,二姑娘會找到好人家的,崔家并無合適之人?!?
太子看著父皇母后意見不合,他若再幫腔母后回來可不會放過他,父皇也太可憐了,難道他登基之后也要受這些窩囊氣不成,眼下卻同有與其抗衡的本事。只得閉口不言。此時皇上就顯得很尷尬了。
若只有一家子還則罷了,如今于夫人也在,還有老四夫婦,他丟人也算丟到外頭去了,看一眼太子,太子閉口不言,這個沒有的東西,再看一眼于夫人,希望能領會她的意思。
于夫人當然領會皇上的意思,但他心中卻只有快意,殺父之人在此卻不能唯力,挑撥一二也是可以的,于是于夫人上前對左相說道,“崔大人莫惱,皇上是好意思,想為崔家賜婚而已,正巧二小姐無婚配,崔家是天下第一家族,二小姐也著實高攀了,我們做臣子的不好忤逆,您看這樣可好,五少爺是您家最小的孩子,也未婚配,五少年最是安靜沉穩,與二小姐也算相配,您看如何?”這小五可是崔相最喜歡的兒子,這回看你如何拒絕。
皇后娘娘此時已火氣上腦,“多謝夫人為我崔氏操心了,此事不勞煩你了,來人,送客!”
皇上更生氣了,于夫人都說了忤逆君上不可,這會兒還要送客,立時從椅子上站起來,跟平王道,“老四,走,皇后娘娘送客了?!?
平王一看這架勢,趕忙帶著于夫人母女往外走,連禮都忘記行了,只于夫人行了一禮后,還說了一句,“娘娘,荷花映日也能別樣紅。若無太陽,荷花再美恐怕也開不了花,娘娘三思吧?!闭f完就離去了。
皇后娘娘對著父親道:“父親母親她這是什么意思,一個妓,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崔相道,“她的意思是我們離不得皇上,不好搞的太僵?!?
皇后冷哼一聲,“什么東西,若無父親兄長,他能坐穩皇位嗎?早被趙宇整死了,如今西安一片繁榮,他還有心情在這里與我崔家置氣,當真不知死活,父親世兒還是早些做那天光正好的日頭才好?”
崔母一看女兒什么都敢往外說,連連咳嗽,皇后與太子趕緊起座為老夫人順氣,“容兒,不可亂說,時機未到,這于夫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太子為老夫人拍背,“外祖母,您養好身體我們才有福氣,于氏目的很明確就是搞死長公主,再拿回產業呀,于夫人深得天下學子愛戴,我們還是順些他的意,如今朝廷里得穩?!?
崔相看向太子,最近倒是長進不少,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世兒長進了,外祖父心中很是安慰,現在我們也顧不得于夫人這邊,早點找到那東西才是要緊,這個點了怎地還無回信?!?
皇后看著年邁的父親母親還要為自己與世兒操勞,心中很是不忍,“父親母親早點出宮歇著吧,身體為重,我這就去見長公主,好好審一審她,有信兒一定很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