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了點頭,“起來吧,好孩子。”
平王此時大著膽子走到皇上身邊,低聲說道,“父皇兒臣想到這些事,總感覺哪里都不安全,十分擔心父皇有個萬一,所以兒子想道觀不是要修祈福塔嘛,兒子想趁機挖條地道,直通城外,也算給咱們老趙家留個后路,總要有個地方崔家控制不了也管不著,方外之地最是合適。”
說完還緊張地看看殿里四周,皇上笑起來,“草木皆兵,成何體統(tǒng),立政殿還是安全的。”
平王著急了,“父皇前朝里太監(jiān)、后宮、文官斗個死去活來,兒子只要想起此事就睡不著,父皇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子無用,您對兒子疼愛有加,兒子不知怎么報答,胡思亂想的。”
皇上假裝生氣,“行了,回去坐下,把你三哥召回你不怕他再坑你?回頭再來父皇這哭窮?”
平王點頭道,“兒子怕呀,就像王妃二姐姐,她嫁入崔家萬一沒本事把崔家搞亂呢,不不,促進崔家團結(jié)。兒子也怕,但三哥若是為了,父皇為了趙氏,兒子被坑些錢財,哪怕是被坑了命,也算值了。”
皇上大笑起來,“促進崔家團結(jié),你倒是會說。”
平王一臉擔憂,“不愧是我父皇,這份從容和談笑風生兒子怕是一輩子學不來,王妃為了他外公的事天天也是長吁短嘆,回去兒子就與他講一講什么叫談笑之間灰飛煙滅。”說著說著,又顯出得意之色。得意完又有些擔心,這話王妃也沒教,不知說的對不對,回去得告訴王妃,一起分析分析。
看在皇上這里,老四一會兒著急,一會兒擔心,一會兒得意,一會兒又擔憂,活脫脫一個為了父親不知所措的模樣,心里很是受用,“朕知道了,沒事你就下去吧。”
平王正要退下,忽然又想起一事,“父皇兒臣只顧得想著您的安危,但是忘記了今是替王妃求情來的。”
皇上雙擺了臉子,“于圖強謀反是事實,此事不和再議。”
平王忙擺手,“父皇,不是這事,于大人的事,是王妃妄想,兒子心里清楚,王妃與于夫人心里也明白,如今還有命在已是最好的了。兒子是為王妃二姐姐求情來著,二姐姐也算大義,父皇您可要多賜些聘禮才是,反正母后那里好東西多的是,都是他崔家的東西,不過是換個地方。”
皇上深思,“你的意思是?”
平王做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父皇,多給一些聘禮,一來顯得皇上與皇后恩寵崔家,侯府也有面子,再說了,咱們的律法里可沒規(guī)定聘禮一定做為嫁妝送回夫家,怎么處置是娘家的事,侯爺與夫人都是識大體的。”
皇上拿起手邊奏折往平王身上擲去,“動姑娘家聘禮的注意,你可真出息,還是你小姨子呢,不怕?lián)p了皇家威嚴。”奏折落在地上,平王忙撿起來趁機快速打一眼,往御案上放好之后,面上更是得意,“父皇,您這話兒臣不得不駁一回,聘禮是皇后送的,不給當嫁妝是侯府的事與皇家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崔氏可有給過我們趙氏臉面,我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叫他們吃個啞巴虧兒子心里高興。”說完沖父皇眨眨眼。
皇上笑起來,“你個促狹鬼,都跟你媳婦學了什么。”
平王抱怨:“父皇,你這兒媳只會宅子里這一套,兒子更是個只會吃飯的,倒也相配。”
“哦,那你說說,你王妃還教了你什么宅子里哪一套,怎么才能叫皇后多給聘禮呀。”皇上裝的神秘,好像心中已有成算,其實他心里也沒個數(shù)怎么辦這個事。
平王嘿嘿一笑,“兒子當然套出來了,原本崔家若是將這些東西留在國庫或者父皇私庫,我們也是心甘情愿,為朝廷做點事,為于大人贖罪都是好的。沒想到成崔家的了,王妃氣不過這才想了個主意,原本她是想讓聘禮留在侯府給他爹花用,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