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記先仍舊跪于地上,“多謝皇上皇后體諒,臣自入樞密院以來自問尚算盡職,不知皇上為何革了臣的職,職今日特來相詢。”
皇后深吸一口氣,“鄭將軍誤會,皇上是另有重用,明日就會頒旨與你加封,你于社稷之功,皇上怎會不曉得。”
鄭記先面上一喜,“多謝圣上體恤微臣,皇上臣阻您為于大人追封,是因為永昌侯要捐糧,不知為何他家有官兵把守,京城饑荒如何解決。”
皇后尚不知此事,看向皇上,皇上倒也不慌亂,“愛卿不必憂心此事,京城的商戶們已經(jīng)籌款籌糧,平價出售于百姓們了,朕明日也會下旨加獎。”
鄭記倒也不意外,本來他就不太相信永昌侯,這才叫他先運糧,沒想到這么快被截了胡,裝做心頭一松,其實心里慪地要死,早知如此何必如此多事,安安份份的不還是有功勞在身,“那就好,那就好。”
皇后看著鄭記先倒也不像是裝的真放松,“愛卿可還有其他事?”
鄭記先想著今日私自入宮已犯了大忌,若是今日回去想必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一不做二不休,“下官已安排好守衛(wèi),保護圣上與娘娘,明日宴會過后太上皇要前往行宮,想必很是思念圣上,圣上還是多陪一陪皇上要緊,朝中之事有諸位大臣,想來不至于耽誤什么?”
皇上萬分后悔,不應(yīng)該聽孔祭酒的話,輕輕放過,沒想到此人這么大膽子,這是要軟禁他,但此時不能硬碰硬,“愛卿所言極是,聽你安排就是,你跟著朕風(fēng)雨來雨里去這么久,如今也到揚眉之時了,且下去歡慶便是,明日之事再議吧。”
鄭記先點了頭,“請圣上將明日的旨意交與微臣吧,下官好下去安排,請皇上放心,臣一定能做好。”
皇上心想,可不能讓你看,一看不得當場結(jié)果了我們,兩只眼睛看向皇后,皇后心中了然,看來沒有加封他的旨意,皇后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愛卿,已備好的圣旨由孔祭酒處置,不如這會兒也宣他入宮,咱們再議一議?”
鄭記先站起身來,“不必如此麻煩,請圣上將玉璽交與微臣,臣這就去孔在人府上再議便是,直接加蓋了印璽,省得麻煩,可好?”
皇上自然不能答應(yīng),“鄭記先,此處也無外人,自你向朕投誠以來,朕自問沒有什么對不起你之處,怎地如今到了如此局面,你當真要走崔氏的老路?你我君臣相來相諧的,你有什么不滿之處直說便是,今日之事朕自不會與你計較。”
皇后心中著急,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人來護駕,他鄭記先一個月能控制住宮里所有守衛(wèi)嗎?母后那邊怎么毫無動靜。皇后有些焦急看向殿外。
鄭記先笑了笑,“娘娘不必擔心太上皇后娘娘安全,屬下已辦好了,太上皇后娘娘如今在太上皇后那里,想必十分安全。”
皇上氣極,“好你個鄭記先,你敢折辱母后,你犯上做亂,朕可諒解你,但是對朕母后不利,絕不會放過你。”
鄭記先站了起來,不再跪著了,哈哈大笑起來,“陛下,終于不裝了?明日給我的怕不是加封而是賜死吧,看來今晚臣的決定沒有錯,來人呀,皇上與皇后累了,幫他們找一找璽印。”
皇后亮出手上發(fā)釵指著一涌而上的兵丁,“本宮倒要看看今日誰敢造次,若你們此時退出去,本宮既往不咎,若是上前一步,必叫你們知道冒犯皇權(quán)沖撞御駕是個什么下場。”
“什么下場,本官倒是想知道知道。”鄭記先已不自稱微臣了,看來今日不拿下二人不會罷休。“給我搜!”
兵丁們你看我我看你,卻沒人敢動,鄭記先生氣了,“此時你們?nèi)羰遣粍樱瑏砣站褪莻€死,你們不動自有人聽話,來人!”
“來了,你想怎么著?”聲音很陌生,不像是鄭記先的親信,鄭記先一回頭,卻是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