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到了西華門還未見王爺與王妃過來,又往前接了一段,一行人才慢慢地走過來,在宮門口,太醫又查了一遍麗妃傷勢,對平王點了點頭,“現下無事,記好了我剛剛的叮囑,若是發了燒,一定去找嚴太醫,拿好我給你信物,嚴太醫今日不當值,見了信物一定會去的,路上一定小心不可著了涼。”平王深深一禮,“多謝太醫大恩,小王無以為報。”太醫扶起王爺,“王爺快離宮,此時不是客套之時。”平王這才帶著一群人離了宮。
馬車里安頓好麗妃,平王馬上去探鼻息,松了口氣,不言遞杯茶給他,“別擔心,母妃不會有事的。”
平王眼淚嘩啦啦往下掉,彎著腰雙手抱著頭,“若不是我無用,母妃怎么會受此罪過。”
不言挪挪位置,也彎下腰摟往平王的肩膀,“不是你的錯,母妃當時反應夠機敏,太上皇后當時被逼到份上了,不想動手也必須動手,若不是母妃當機立斷主動拿了刀,現在什么結果不好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平王直起身來,憤恨地說,“為什么,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對我不滿,為什么要傷害陪了他幾十年的人。”
不言替平王擦著淚,“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回了府先好好照顧母妃,其他的以后再談,好不好,你別鉆了牛角尖,也別過于自責。”
平王見不言妝早就花了,人也憔悴,替她整理了頭發,“是我不好,連累你如此狼狽。”
不言拍他一下,“王爺,你我夫妻一體,你的母妃也是我的母親,若我當時沒去大殿就好了,或許可以保母妃不受牽連。”神色十分痛惜。
平王自己自責也就罷了,卻見不得不言自責,“怎么能怪你呢,帝王之心沒那么好揣測的,無用不是與娘娘聯系著嗎,怎么這么大事沒透點風。”
不言正要說話,卻見被子里動了一下,趕緊蹲下來,“母妃,母妃,你怎么樣了?”平王也緊隨其后,叫著母妃,麗妃頭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平王焦急地神色,又閉上了眼睛,平王想再叫,被不言拉住了,“讓母妃休息吧,睡著沒那么疼,快到府里了,府醫從前也是太醫,醫術必是過得去的。”
還未到王府,府醫已攔下了馬車,為麗妃把了脈,又查看了傷口,對二人說道,“只要今晚不發燒就無大事,好好保養就是,府里已收拾好了,晚上我到娘娘院子里看著。”聽了府醫的話兩人也長松一口氣,到了府門口,阿春早就在門口來回轉圈了,見了車來,開了大門,馬車直接停在了院門口,因為要過一個小拱門,若葉早已把門砸了,王爺的車架才能過了后院,太醫看著侍衛們把娘娘挪到床上,又把了一次脈查看了傷口,這才放心下來。
到了廳里,不言對王爺道,“王爺先去梳洗休息一會兒,今天晚上咱們輪流照顧母親。”到底太醫在場,平王抬抬頭,把眼淚逼了回去,“你去吧,我守一夜沒事。”不言聲音嚴厲,“王爺要照顧母親,自是應當應份,更要保證好精神,你想見母妃醒過來自己卻倒了?還要去請嚴太醫呢,還不快去換個衣服,準備這樣子去嚴府嗎?”
平王見不言有些生氣了,趕緊應是,領著陌桑去彩逸院更衣了。不言看了一眼府醫,“一會兒王爺去請嚴太醫,此人醫術如何?”府醫聽了反而面露輕松之色,“嚴太醫是治療外傷的高手,晚上與屬下一同守夜,娘娘更是穩妥幾分了。”不言也放下了心,“太醫去守著母妃吧,兩個小丫頭在里頭,總不能叫人放心。”
太醫自是知趣往內室而去。若葉忙上前,“王妃先梳洗一下吧,奴婢已著人將衣服拿過來了。”不言搖了搖頭,“府里如何?”
阿春回了一禮,“府里一切如常,奴婢派人通知了何小姐,何小姐一句話沒說。”
不言冷笑一聲,“她自小與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