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會心一笑,“姐姐,娘娘對此事一無所知的,她若是知道,不會皇上趕出宮,如今人在王府身受重傷,此事,最終導致我與王爺里外不是人,父皇也不信我們,你也不信,哎。”
禮王妃要起來賠禮,不言拉住她,“姐姐不必如此,事實能證明一切,如今姐姐不也是信任我們的嘛。”
禮王妃趕緊問,“娘娘怎么樣了?!辈谎圆恢绬柕氖翘匣屎筮€是麗妃,只當她問的是麗妃,“金大夫看著呢,人醒過一次,燒也退了,我與王爺輪流看著呢,希望能養好吧。”
禮王妃更是愧疚,“原本是要給你們撐起一片天的,沒想到反而受了連累,連娘娘也不保,我們如今宮里可就沒人了,太上皇后也不知怎么樣了?!?
不言忿開了話題,“就好姐姐所言,是賢妃,可可賢妃與哪個大臣聯系的呢?這個人能力大到叫御史臺都聽話?吏部?”
禮王妃搖頭,“他是我們的人,禮部尚書等著告老,若是他孔祭酒不會一無所知,工部沒能耐?!倍Y王妃說一個否定一個,忽然抓住不言的手,“何文新?”
不言瞇著眼,面上平靜,手卻緊緊握成拳,“排除了不可能的,就一個可能了,舍他其誰?在立政殿里,我與王爺據理力爭之時,何文新一言不發,就連孔祭酒都幫忙駁了的?!?
禮王妃抿著嘴唇,“皇上與我說過宮員的任用,他與孔祭酒商量著來的,除了劉普我覺得也算是知人善用,孔祭酒當然幫著駁了,說到還政時卻沒怎么說話吧?!辈谎曰叵肓艘幌?,點了頭,“此事孔祭酒并未發言,包括我與王爺都沒有說話,姐姐見諒,我們不有立場說這事,姐姐當時就該與我一起去。”
禮王妃自嘲一笑,“還好我當時有些怯場,怕影響了自己新后的名聲沒跟你去,要不然我與孩子怕是都投胎了,我自不會怪你們什么,當時太上皇已經控制了百官,倒底是當了多年皇帝的人,不像我家那們,血流成河地?!?
不言張大了嘴,不知道要說什么,禮王妃再一笑,“是不是吃驚于我什么實話都說呀,你救了我們,如今我們身家性命是一體的,我自是什么實話都要與你說的,若還像以前我與皇上母子那樣,防著卻又不得不抱團更是死路一條,這么大代價換來的教訓,我怎能不學乖,以后在你面前我有什么說什么,你也一樣?!?
不言把嘴合上之后,道,“姐姐,當時我到大殿之后又發生什么了?”
禮王妃回想了一下,“沒什么呀,我們聽說整個御史臺都上了折子,其他大臣們都沉默,就知道大勢已去,母后當時就派了十個心腹,我們換了宮裝,混出去的?!辈谎渣c頭道,“太上皇后抓時機有急智,當真令人佩服。”禮王妃又要繼續諷刺婆婆,“若真有急智,怎么不安排下我們去哪里,來你這時候我可真是抱著要死的決心?!?
不言道,“姐姐這就錯怪太上皇后了,她是必須留在宮里的,不知道你在哪里,你們母子才是最安全?!?
禮王妃想了想也是,“罷了,老提那老太婆做什么,咱們再說何文新?!倍Y王妃去摸摸孩子的頭,給他蓋了蓋被子,這才回到桌前,繼續道,“放糧的事出了錯,你二哥也有意貶他,他自是知道了。所以賢妃做了他們穿針引線工具。”
不言意味深長道,“是工具還是執針人那可不好說。瑞王是唯一的繼承人了?!倍Y王妃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王爺多年努力,給別人做了嫁衣。當真是好笑?!?
不言拍拍她的手,“姐姐,二哥可有什么人能用?他的命我們得盡力保一保,瑞王絕不會叫二哥活命。”
禮王妃口氣有些奇怪,帶著諷刺,帶著擔心,“他們母子倆個防著我呢,這事母后知道,他知道,我卻是不知,凡事不與我商量,如今卻只有我一個能活動,若知今日那母子兩個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