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玩起酒令來,簡直是熱血沸騰。
不僅是宋家,左右鄰居們都能聽到他家震耳欲聾的:“老虎老虎棍子,老虎老虎蟲!”
“啊,你輸了,喝,你喝!”
“老虎老虎棍子,老虎老虎雞!”
方師長道:“老宋家這是要掀屋頂嗎?”
家里沒意思,好想去他們熱鬧一下,如果不是三十的,一定要跑到他家湊一湊熱鬧了。
這才叫過年!
馮玉給孩子裝了飯,夾了滿滿的菜,自己坐在一邊很是賢惠地看著兩個孩子吃,還時不時拿眼角掃一眼楚今夏。
楚今夏假裝沒看到,顧柏青打心眼里覺得厭惡。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你要說她吧,人家說你和女人計較不像個男人,你不說吧,她那眼白看著真想扣出來一腳踩扁!
什么玩意兒,也配這樣看他媳婦!
馮玉自我感覺良好,她是拿楚今夏當對照組,顯得她那么賢惠。
女人不僅不上桌,還要等人吃完了吃剩飯才是好女人。
這個楚今夏,跟一群年輕的男人玩得這么花,還什么老虎老虎棍子,老虎老虎雞!
得意猖狂,必沒有好結果。
遲早要被顧柏青休了。
楚今夏還太年輕,不懂得男人愛你,你才是人物,男人不愛你,你屁都不是。
等兩孩子玩累了,她哄著孩子睡著了,出來給大家添水的時候,楚今夏正好下桌解手。
馮玉陪她一起去。
馮玉關切地道:“我當你是親妹子才和你說:女人家做事不能這樣無所顧忌,男人喜歡你時你是個寶,做什么都對。男人不喜歡你時,你現在做的就是個笑話。”
楚今夏不在意地哼笑:“我管男人喜歡不喜歡。”
她不是那愛管閑事的人,馮玉怎么想怎么做關她什么事?
她既不關心馮玉的未來,也不關心馮玉的死活。
她關心湯新如,一是她必須要給自己找個親媽,二也是最主要的就是湯新如值得,她配!
不然,她才不會作這個大死。
要知道這時代講孝道,你把一個人捧成長輩,找一個人能對自己指手劃腳的,怎么都不是好事。
四點出頭,年飯吃完了,一群人趁著天亮,趕緊踩車回去。
鍋碗瓢盆的,馮玉要留著洗,楚今夏不讓,全帶走省事兒。
看宋城這夫妻小扣樣兒,別把這些餐具給洗少了幾件,還得她真金白銀去買!
她還趁著這機會,去顧柏青那屋子轉了兩圈。
三間屋:東臥室,中客廳,西書房。
前面有一個廚房。
過年結婚后,應該也會偶然搬過來住,這里啥也沒有,肯定沒辦法住宿,但這是部隊,又不能裝修得太好了。
顧柏青和她商量,“你看要怎么弄,我最近有時候正好把新房弄出來。”
“新房不是在南鑼鼓巷嗎?”
“到時候你也要來部隊住啊,這里簡單弄一下。”顧柏青笑得壞壞地:“香港那種古羅馬銅床,我買了一張。”
看著特別結實,而且有輔助燈光,特別適合晚上運動使用。
楚今夏假裝害羞,一拳頭砸得他一哆嗦。
“窗戶和門全部要貼喜字,天花板上,掛彩虹燈,我在香港買了好幾串星星燈,再加上你這結實的大床,齊活了。”
顧柏青悶笑,廚房書房客廳不管,就要床結實是吧。
趕緊回南鑼鼓巷,那邊的床超結實,四個大男人抬不動。
一一一
當天晚上,馮玉睡不著,和丈夫竊竊私語。
“那個楚今夏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