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汪明月抱著自己大大的肚子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她是大著肚子硬要回娘家,半路上,突然肚子疼,只能下火車,隨便找個醫(yī)院生孩子。
在醫(yī)生生了一天一夜,孩子還沒有出來。
她的身下血水蜿蜒。
在一陣陣劇烈的陣痛中,嬰兒在羊水里旋轉著,臍帶向她的脖子纏繞過來。
楚今夏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臍帶,不讓它纏繞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往前一推一扯。
前面有一道光,指引著方向,順著那一道光,胖乎乎的雙腳用力地蹬著,拼命地向前。
“嗯啊。”奶聲奶氣的呼叫,楚今夏終于重生了。
被護士溫柔地沖洗,用醫(yī)院的嬰兒服包裹,放進了育嬰房做黃疸觀察。
兩個嬰兒床離得那么近,都穿著醫(yī)院里準備的破舊柔軟的嬰兒服。
但兩個嬰兒的命運卻天差地別。
同一個產房四病床,四個女人,四種完全不一樣的命運。
一個產婦在手術臺上接受命運的饋贈。
一個產婦已經收拾好行李,抱著新生的小兒子,全家歡天喜地準備出院。
只剩下汪月明和王小草。
汪月明娘家大哥大嫂跟著來的,給她買了好多吃得用的。
水果,牛奶,麥乳精,各種小孩的衣服,柜子里都塞不下,地上大包小包堆得很高。
王小草的床邊什么都沒有,醫(yī)生說下面的口子比較大,讓她在醫(yī)院里再待兩天。
大清早的,李三牛買過早飯就趕回去搞錢了,村子里到醫(yī)院花錢生孩子的本來就少,生完還要再住幾天的,更少,李三牛預算不夠了,只能趕緊回家。
整個上午,王小草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兩個冷掉的肉包子。
汪明月大驚小怪地說了很多何不食肉糜的話,還炫耀自己的女兒和對方的女兒同性別卻是完全不同命,自己生了三個兒子,全家都期待自己再生一個閨女呢。
王小草氣得要死。
她拼盡全力嫁的好男人李三牛,都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看不起的,甚至都不配給這個人家當下人的。
生了女兒本就難受,還被眼前這個高貴的女人無休止的嘲諷和挑釁。
讓王小草激發(fā)起了一種想法。
換掉這兩個孩子,換掉這悲慘的命運。
深夜,護士離開。一位瘦弱的產婦悄悄地推門而入。
懷著對親生女兒滿腔的母愛,要給自己的女兒逆天改命。
顫抖的手抱起楚今夏小小的身體,將她的手牌換掉,隨手放在臨床。
女人輕手輕腳抱起自己的孩子,在她的臉上親了又親喃喃自語:“寶寶,媽媽愛你。但是媽媽養(yǎng)不活你,對不起。”
女人的母愛感動天,感動地,卻感動不了楚今夏。
但是她是才出生沒有幾個小時的小嬰兒,無法反抗即將面臨的悲慘的命運。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育嬰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縫,露出一只陰郁的女人的眼睛,靜靜地窺視著這一切。
經過一天的觀察,健康的孩子被抱回母親的身邊。
昨夜換嬰兒的時候,王小草只有緊張和害怕。
現(xiàn)在,王小草的內心里卻升起了一種隱蔽的扭曲的快感。
昨天沒有被人當場抓住她的把柄,那么這一生一世就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一件事了。
兩個孩子的命運已經被交換成了定局。
自己的孩子將終身享受著榮華富貴,快樂無比。
而這個有錢的女人生的千金大小姐,卻一輩子過著凄風殘雨,悲苦的一生。
很多罪犯在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