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外曾祖對您可真好!要是我能見見就好了,光聽著就是很幸福呢!”聽到這兒的時候,岳知希不由插了一句。
“是呀!我爹,你外曾祖從來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他對我娘說話永遠是溫言軟語,我從沒見他們為了什么事兒紅過臉,拌過嘴。”
“對我,也永遠耐心教導,不曾疾言厲色過。”
“那個時候,女孩子還沒有現在這樣的地位,我娘因為生我時難產,身子也有虧損,很難有孕,也曾勸我爹納妾,但我爹堅決反對”
“他與我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外祖曾是我爹的授業恩師,我娘算是他的小師妹,我爹那會兒家里窮,讀不起書,我外祖見他確實一心向學,就親自教導他”
“我爹勤奮好學,也不辜負外祖的期望,順利考上了秀才,外祖后來見他和我娘兩情相悅,便促成了他們的好事!”
岳云來說起自己的爹娘,身上的力氣都感覺恢復了不少。
“那外曾祖家里有兄弟姐妹嗎?”岳知希好奇的問道。
“沒有,但我父親這邊有,也就是我姑姑,她嫁到了我們隔壁趙家村,生了一個姑娘,就是我表姐趙玉卿。”岳老太太耐心給她解釋。
“我爺奶早逝,我爹和我姑姐弟倆相依為命長大后,關系自然比一般的人更親厚,而且我們兩家都只生了一個女兒,在那個時候也是很少見的!”
“小時候,玉卿表姐經常來我家一住就是好幾個月,說是表姊妹,其實比親姊妹都親。”
“她性子溫婉,比我更能耐得住性子讀書,我雖有幾分聰明勁兒,但卻少了幾分她的耐力,所以,她讀書時間短,卻比我讀的好,作詩也常常被我爹稱贊!”
“可我姑和我姑爹雖不歧視女兒身,但對我表姐讀書卻也不上心,沒有投入太多的關注,只讓她好好學習女紅,將來在婆家也不至于被嫌棄,村里頭誰會在乎你會不會念幾句酸詩,能下地干活才是正經!”
岳云來感慨的說道:“要是表姐生在這時候該多好啊!”說完,擦了擦眼淚,似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事一樣。
“岳奶奶,您身體虛弱,要不回屋歇歇吧!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鳳錦書看了看老太太的神色,不由的說道。
“也罷,也罷,人老了,說會兒話就精神不濟了,回去歇歇也好!”聽她這樣說,岳知希趕忙上前攙扶她,鳳錦書和游書茗也上前去幫忙。
三個人服侍老太太躺下,“去吧,你們年紀相仿,多說說話,我這邊不用你們伺候了!”老太太閉上眼,揮了揮手讓她們自個兒出去說會兒話。
三人見此,怕打擾老太太休息,便緩緩退下,掩上門,出去了!
來到岳知希的屋子里,這邊和岳老太太那屋不同,這邊燒的是炕,這地界兒氣候偏冷,大家都會燒炕,睡起來暖和,而岳老太太不是本地人,睡不慣這邊的炕,就自己一直睡得床,冷了便在屋里燒個火盆子御寒。
炕比較大,所以睡三個小姑娘綽綽有余,甚至還空了很大地方。
三人也不拘束,脫了鞋便上炕去聊天。
“阿錦,書茗,你倆真的是親姊妹?”岳知希好奇的問道,“為什么你倆長得一點都不像?”
“噗嗤”,鳳錦書和游書茗笑了起來,“當然不是啦,我們倆是很好的朋友,跟親姐妹沒啥差別!”
“我就說么,雖說親姊妹不一定長得像吧!但你倆完全是兩個風格嘛!”岳知希笑著說道。
“知希,你平時去女學讀書嗎?鎮上好像有女學的?”游書茗看她房間里有好幾本書,便問道。
“去讀了,祖母說好不容易新帝仁慈,給了女孩子一個讀書的機會,總是要去試試的,學好學賴都是個人的造化,能認字將來干什么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