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絲如縷,如煙似霧,讓人仿佛置身于編織的夢幻中。
鳳錦書三人也隨著殷老爺的講述,回到了那年的春天。
“砰!砰!砰!”殷萬希跟著他爹,過來拜訪進山書院的柳夫子,想要拜到他門下。
聽說柳夫子雖不是什么當世大儒,但學識淵博,在讀書方面頗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且為人正直隨和,很多學生都喜歡他。
于是殷萬希也慕名前來。
“誰呀?”一聲獨屬于少女的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吱呀!”木門被嘎吱打開一條縫,里面的人影也顯露了出來。
小姑娘身著一襲鵝黃色的羅裙,裙擺輕輕搖曳,如同春日里初綻的花朵,清新脫俗。
容顏清麗,黑白分明的雙眸清澈明亮,仿佛閃爍著的星辰。
“你好,進山書院的柳夫子是住在這兒住嗎?”殷萬希的老爹殷有財見有人出來,上前拱手問道。
“柳夫子?您說的是我外祖嗎?”少女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如果柳夫子是你外祖的話,那就沒錯了!”殷有財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們先進來吧,不過我外祖近幾日病了,估計無法見客?!鄙倥验T打開,將人迎了進來。
“柳夫子病了?可請了大夫?”殷有財關心道。
少女帶著她們去中廳坐下,回道:“大夫請了,需要休養幾個月!你們先喝茶,我去找我爹!”說完后便“噔噔噔”的跑去找人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有個儒雅的中年人帶著小姑娘趕了過來。
“抱歉,讓貴客久等了!”來人拱手行禮道。
“此言差矣,是我們父子冒昧打擾了,不知您是?”殷有財詢問道。
“鄙人姓岳,村里人都叫我岳秀才,您要找的柳夫子是我岳父,”中年人笑著自我介紹道。
“哦,岳兄,在下姓殷,這是犬子殷萬希,今日我們父子特意前來,是想讓犬子拜到柳夫子門下,就是不知犬子是否有這個福氣?”殷有財一臉真誠道。
“不瞞殷兄,剛剛小女已經在后面跟我說了此事,但恐讓殷兄失望了,倒不是在下故意推脫,實在是我那岳父受了傷,近日疼的床都下不了,就連進山書院的活兒都辭了。”岳秀才無不惋惜的說道。
“那確實是可惜了!”殷有財一臉遺憾的搖搖頭。
“你們為什么非得拜在我外祖門下?我覺得我爹也很好啊?為什么不拜我爹為師呢?”小姑娘一副很不解的樣子。
“云兒,不許無禮!”岳秀才輕斥道。
小姑娘嘟著嘴不服氣,“不說就不說嘛!”
說完,竟招呼也不打的就跑了。
“這丫頭,”岳秀才搖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殷兄見諒,這丫頭平時被我們寵壞了!”
“無礙,無礙,小姑娘性子很率真!”殷老爺客氣的說道。
“爹,我能不能出去轉轉,”殷萬希眼睛滴溜溜的轉,對著殷老爺說道。
“不行,既然柳夫子這邊行不通,爹還得再給你琢磨琢磨夫子?!币罄蠣敼麛嗑芙^。
“爹,我覺得岳夫子就好,不必再找了!”殷萬希湊到他爹面前,小聲說道。
殷老爺詫異的看著他,殷萬希朝他點點頭。
殷老爺只好說道:“不知岳兄現在在哪高就???”
“不才也在進山書院任夫子,”岳秀才也不介意他們在那擠眉弄眼,笑著回答。
“哦?竟然也在進山書院?”
“是,前幾日岳父要退下來,便推薦了我!”
“那岳兄覺得犬子怎么樣?”殷老爺覺得峰回路轉。
“眼神清澈,面若冠玉,自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