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生雖然頜首稱是,顯的很正常的樣子。
但心里卻絕對不能接受這么簡單的理解,你一個小年輕,調(diào)到水利廳就能享受特需病房?那特需病房早就住滿了,根本就輪不到自己進來。
自己進這個特需病房可是偷偷住進來的,根本不是那么正大光明,完全是許海航這個科室副主任以權(quán)謀私的操作,跟人家這種沒法比好不。
可能以他的級別,他們也不該住進來的,但至少人家不怕什么。
這就是平臺的差距,自己這個縣委書記,連個小小的工作人員都不如。
在平山縣,自己可以呼風(fēng)喚雨,但到了省里,就得處處求人辦事。
接下來該慰問書記夫人的病情了,張紅霞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人家,因為李書記的夫人據(jù)說在清遠市工作,很少到平山縣過,連她姓什么叫什么張紅霞都不知道。
而且她跟縣委書記之間的身份差距,又不好意思叫嫂子,叫姐吧,看對方那連縣委書記都看不上的樣子,張紅霞有點不敢。
主要還是她性格的問題。
楊辰很想替她開口,但不論身份還是輩份,他都是只能站在背后
誰知道縣委書記夫人主動跟她說話了:“紅霞妹子呀,你是怎么回事呀?來這里住院。”
說話的同時,還把床上的空間給她騰了騰,示意她坐下說。
“我呀,是最近肚子老疼,但在咱們那又檢查不出來,就干脆來省里了。”大家都是女性的話,張紅霞說話行事就自在多了,就坐到對方床邊,跟對方說道。
“咱們差不多,我也是。”對方正要說,看到楊辰后,就指了指李民生:“老李,你去給我打點開水過來,我要泡泡腳。”
李民生一臉的苦相,當著下屬的面被老婆這么指使,他臉有點掛不住,但要說不定吧,指不定老婆接下來會說什么。
“沒事,我去?!睏畛椒浅S醒凵卮饝?yīng)下來,拎上暖水瓶就跑。
“我去把香蕉拿上來?!崩蠲裆膊缓靡馑悸爟蓚€女人談隱私話題,也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等楊辰打好水回來,李民生正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吃著香蕉,看到楊辰過來,還給楊辰掰了一根。
“啥時候調(diào)到省廳的呀?”楊辰這年紀這身份,李民生只能這樣問問情況。
“大概有半年了?!睏畛焦ЧЬ淳吹鼗卮鸬?。
“哦,在省廳工作怎么樣,能適應(yīng)嗎?”
“其實我就在天橋水庫管理處,連平山都沒離開?!睏畛节s緊解釋道。
“哦?!崩蠲裆幌伦酉胪撕芏?。
水利廳為什么急著把天橋水庫收回省里,他一開始就有點不理解,天橋水庫論容積量、蓄水量和重要程度上,都排不上號,唯一的長處就是景色還算不錯,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后來水利廳大手筆往天橋水庫一投,又增加了他的懷疑,他也了解過情況,這明顯不是在修水庫,是在修風(fēng)景區(qū)。
然后他才聽說水利廳四處建設(shè)療養(yǎng)基地的事,這個跟他關(guān)系不大,他就沒有多管。
現(xiàn)在聽楊辰一說,他就能想通了,從那個姓毛和姓李的處長下來,估計水利廳就開始運作這件事,小楊也肯定是因為老楊書記的關(guān)系,跟對方牽上了線,然后在水庫服務(wù)的不錯,才調(diào)進了水利廳。
唯一的異常就是省委辦公廳那個姓毛的處長當時為什么去?
要不就是里面有更深的內(nèi)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們在那里很忙嗎?”李民生就想從楊辰這里打探一二。
“不忙,一般沒什么事?!睏畛诫S口回答后,突然想到這個話有點泄露機密了。
一般沒什么事,那就是二般有事了,你一看水庫的,又沒逢什么大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