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文和段雙林肯定有點不服,不僅要出二十萬,回頭還要給人家四成紅利,當然了,紅利這個很有追究的,人家只要不派財務監管,那這個紅利就是虛的,但面上肯定要說得過去,拿賬去給人家解釋清就行。
但四成這個數字必然不能太小,不然也說不過去。
楊辰給他們解釋了一下,大家辛辛苦苦的,誰也不把掙來的錢給人家,但有的時候,這是沒辦法的,這就跟入股一樣,人家投的不是資金,是資源。
洪安生的行動很快,前兩天還有工地被人威脅,要趕他們走,到第四天就沒有動靜了,等到了第五天,張宏文就收到同行的打聽,是不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被張宏文裝糊涂裝過去了。
一直到第七天,才有確切的消息傳來,丁老二竟然去省警察廳舉報被人敲詐勒索,明晃晃的證據一擺,省廳也不能不管,直接把管自華抓了。
然后一上手段,管自華就把丁振玉交待了,本來就是沖著他去的,省廳才不管他是誰的兒子呢,直接抓人。
這時候丁仲禮才慌了手腳,急忙發動關系去省警察廳撈人,這才發現,所有的口子都被人堵上了,而且動手的人背后有著通天的關系。
這個通天不是指國家,而是指省里,他這才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趕緊發動所有關系去打點,最后那邊說看在他是老同志的份上,給出三個意見。
一是他主動請辭現有職務,也別想去人大或政協,直接回家頤養天年。
二是勸兒子主動認罪,然后判他個監外執行,也不用進監獄受罪。
三是把搶來的那批設備轉給一個第三方,轉讓的錢就當是又拿去打點了。
如果他不答應,那他兒子就會無限期拘押,審查搜集證據,先關你個三年五年再說。
丁仲禮氣的都要發瘋了,他怎么甘心辭職,努力了一輩子,好不容易上副廳了,誰會辭職,別說時間還不到,就是到了,他也再去找個位置發揮余熱。
何況兒子還要認罪,這就是個把柄,永遠都無法翻身那種,而且有了記錄,這一輩子就完了。
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都忘了他是怎么欺負別人的,競爭副主任時給競爭對手潑臟水;逼被審查那個縣供銷社經理的媳婦陪了自己一個月,懷孕了也不能打掉,逼著他給自己養兒子;陷害要被提拔為區委書記的區長,逼的那家伙差點上吊自盡,怕鬧大了不好收拾,自己才放了他一馬。
一樁樁、一件件,現在報應全來了。
面對更高層次的對手,他連絲毫拒絕的勇氣都沒有,全盤接受了下來。
隔了沒幾天,洪安生托人轉交給楊辰一批設備清單,包括目前所在的工地,在電話里,洪安生笑著說道:“可不能說我白吃紅利,我可是入了資也出了力的。”
楊辰苦澀地笑了笑,回過頭把情況跟張宏文和段雙林一說,兩個人頓時傻了眼。
“沒有足夠的實力,你賺的越多,就相當于豬長的越肥,想宰你的人也越多,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這個時候對楊辰說的話,張宏文和段雙林信服地點了點頭。
楊辰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但清遠市知道這件事的人卻被嚇的不行,不僅包括丁仲禮帶招呼的那幾位,還有許見深這位大局長。
“這個楊辰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關系是我們不知道的,不可能僅憑他爺爺的香火情就進的省廳。”跟別人沒法說,只能跟媳婦探討了。
反正在官場上,媳婦比他混的更好,了解的內幕也更多,也更有潛力。
“也有可能是剛認識的,不過手是真狠呀,沒給老丁留一點退路。”肖思華這樣猜測道。
許見深跟她說的時候,她不太想管這件事,不然以她的地位跟丁仲禮打個招呼,絕對能夠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