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知道,能把市紀委書記的堂弟鼓動舉報到省紀委,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管是誰的手筆,都足夠神奇。
“這次市委書記和市長互相動訐,鬧到了動用紀委的份上,兩個人都沒有落下好,秦書記挨了批評,趙市長作了檢討,短時間內,清遠市估計會風平浪靜一段時間。”按道理來說,肖思華應該很欣賞楊辰的,但她有一個毛病,對于看不透的人就容易特別警惕。
這個就像強迫癥一樣,看不透的人,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特別相信。
現在她看楊辰就是這樣。
在某些事上,楊辰懂的特別早熟,就像是無師自通一樣,但在某些事上,又顯得特別單純。
就像老許說的那樣,天生的生意坯子,遇到什么事,只要打個電話,就能拿出應對的辦法,上下打點,勾連盤結,謀劃預算,就沒有他不會的環節。
但是,有些事情卻顯得缺乏悟性,比如這次回來,許見深暗示了他兩次,可以把他想法從縣里調到市里來,他楞是沒聽出來。
許見深也暗示過他,讓他改換門庭,你又不是楊家的血脈,干嗎死抱著楊家不放,隨便交個投名狀,跟楊家進行割裂,前程就不再受任何影響。
可惜楊辰依然是就像沒聽懂一樣,要說裝馬虎吧,也不像,反正許見深是特別奇怪。
楊辰這樣的人才根本不不該進官場,太缺乏悟性了,如果專心做生意,不知道要賺多少錢。
從許見深的轉述中,楊辰是一個特別復雜特別難以琢磨的人,但親自觀察的話,又覺得楊辰是一個特別簡單的人,話不多,也不是心眼特多的樣子,肖思華對他的定義就是一個特別聰明的本分人。
奇怪不奇怪,當然覺得奇怪了,聰明的人都喜歡走捷徑,就不可能本分。
“擔任法人的那個,是我表哥,我已經跟他說好,讓他認下那幾個行賄的罪名,但是能不能打點一下,別讓判那么重,如果實在不好操作的話,那怕是時間長一點無所謂,別讓他進去住。”楊辰對肖思華說道。
這件事是省紀委在牽頭,但是對張濤這樣的非國家行政人員,紀委是沒有處置權的,還得反貪出面,而這次省紀委并沒有讓省反貪局的過來,而是用的市反貪局的人,肖思華還是能影響到的。
“放心吧,是我們老許惹出來的禍,我肯定管到底,不會讓他受罪的。”能做到這個份的上領導,要沒點擔當怎么行,肖思華也是很有魄力的人。
“那就好,我先告辭了,有什么事再跟我聯系,我馬上過來。”楊辰見時間不早了,立刻起身告辭,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得正常上班,不然還不知道會怎么傳謠言呢。
“嗯,讓夢琪送你出去吧,我就不出去了。”肖思華也知道,不能拿楊辰當簡單的小輩看待,但名義上,楊辰還是女兒的男朋友,也不用多鄭重對待。
沒等楊辰走到門外,許夢琪已經站到他的身邊,并且主動伸出了手,等著楊辰來挽。
出門以后,許夢琪主動說道:“要不我們多走走吧。”
楊辰自然是無可無不可,兩個人一邊往外走,就聽許夢琪像在自言自語一樣說道:“你不知道出了事,別人都怎么看我們家。”
“以往誰見了我,都是滿臉的笑臉,出事了,卻像是不認識我似的,還是傳出來我媽沒事后,我才看到以往的笑臉,原來這個世界是這么現實。”
“沒人跟我說話,我想找原來那些朋友說說話,結果一個個把我當瘟疫一樣避之不及,虧我還覺得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能理解嗎?”許夢琪轉過頭認真看著楊辰,眼眸中滿是淚水。
“你以前就像城堡中的公主,沒經歷過外界的風雨,許叔叔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