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調整,有的是人失意,有的是人痛不欲生,特別是這次還有資格來參加會,下次再開卻沒有資格來的。
當然也有人喜笑顏開,但更多的人則是忐忑不安,不知道下次調整是不是會到自己頭上。
而且這次調整,李書記不僅不接受任何人的好處,連上面的領導打招呼都不理會了。
這也印證了那個流言,他確實要去清遠市當常委了,這樣的話,當然不用賣清遠市的那幫人的面子,而省里的,大多數也是通過清遠市打招呼,自然也沒什么效果。
開過會后,張豐年一臉的疲憊,但還是強撐著來到局里,開了一個十分簡短的班子會。
這次水利局絲毫沒動,但下次估計就難免了。
會上,張豐年向大家傳達了這次的調整情況,幾個副局長都露出了期盼的神情,不這樣的大調整,他們哪來的機會,要是能把張豐年或楊辰調整走了更好。
然后張豐年又感謝了楊辰這段時間的付出:“ 楊局長這段時間辛苦了,好幾個領導和同志們都反映說你干的不錯,讓我很是放心,能夠專心學習,感謝了。”
這說明他在國外還跟國內保持了聯系,不過同樣真假難辯。
楊辰只是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樣子。
“本來還說給你們講講國外的情況,你們別說,到了才知道外面有多好,那繁華景象,真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別說騎自行車的,就是騎摩托車的也很少見?!睆堌S年本來還想跟大家好好吹噓一下他的見聞,但實在是太累了,簡單說了兩句就散會了。
這叫倒時差,不過他們還不知道,楊辰也不提醒,自顧自地走了。
張豐年看著他的目光,帶著紅果果的不善,但轉過頭來,又掛上了滿臉的笑容:“今天就算了,謝謝大家了,改天我請大家吃飯?!?
第二天,張豐年又召開了全局干部職工大會,宣布了自己的到來,楊辰的主持自然就無疾而終,回到了那個無所事事的狀態。
但張豐年依然不放心,他知道其它副職的本領,哪怕他們玩出花呢,也奈何不了自己。
但楊辰則不然,誰也看不透他,大多數時候,顯的非常淡泊名利,不爭不搶,但一個淡泊名利的人,能二十多歲就成了正科?
當了這么多年的干部,就沒有見過天上往下掉餡餅的事,誰不是戰勝多個競爭對手才脫穎而出的,不爭不搶的就能當正科,信了才是見鬼呢。
所以過了兩天,他突然把楊辰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遞過來一則通知 :“楊局長你看,第二期的‘三講教育’培訓班又開始了,按道理該我去的,但我這一去兩個月,局里的情況又不熟悉了,再加上剛跑了兩個月,再走一個月的話,你嫂子會瘋的?!?
“所以這次你能不能替我去一下,這個三講教育從上到下,都特別重視,你還年輕,趁這個機會進去好好學習,你看怎么樣?”張豐年黑紫色的臉掛滿了強裝出來的笑容。
“行,沒事,誰去都行,上次我都想去的,縣里不讓我去?!睏畛絼e有去處,自然就看不上這個,去參加這個,也是一個資歷。
看楊辰聽話地接受了自己的安排,張豐年就有一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失落感。
這兩個月楊辰在局里的改變給他樹立了權威,張豐年又不能直接廢除,必須得安撫好員工的同時,進行改變,打上自己的烙印。
楊辰如果在局里,哪怕他不干涉呢,每個動作都會讓人想到他,所以張豐年就想把他趕得遠遠的,等他回來,自己也都改的差不多了。
楊辰放下一切,去了黨校報到。
這個第二期培訓班依然是正科和副科都有 ,但副科占大半,正科大概只有七八個人。
楊辰是年齡最小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