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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年前給鄉里修大院的時候,干了四個月的活,鄉里該欠我一百二十元。”秦大江振振有詞地說道。
“有一個月算成你的義務工吧,而且中間你還回家收麥用了十幾天,怎么就四個月了。”樊利敏站了出來,她是財政所的人,對這筆錢當然了如指掌的。
“義務工我在村里已經干過了,憑什么鄉里再給我算一次,而且我當時回去收麥,是領導同意的,說給我算錢的。”
“村里可不承認這件事,而且當時你回去的時候,說是兩三天時間,收了麥就回來,結果一去就半個月,誰還給你算錢。”樊利敏這個時候顯的能耐了。
“我給我們小隊干活了,我們小隊長就證明。”秦大江還不肯服輸。
治安主任秦海成在旁邊說道:“大江,你是不是覺得秦五叔第二年就死了,死無對證了,我可告訴你,出義務工可是都有記錄的,本上明明沒有你。”
“我不管,當時秦五叔讓我修渠時,可是說抵義務工的。”秦大江還在堅持著。
“行,就算是一百二十塊錢,鄉里認這個賬。”楊辰從身上掏出一百二十塊錢,遞了過去:“現在把這個賬給你清了,統籌款你就該繳了吧?”
秦大江眼神閃爍了下,不敢接這個錢,四千多和一百多的差距他還是知道的,如果收了這一百二十塊錢,哪來的理由一直欠著統籌和提交款不繳呢。
但人家已經把錢拿了出來,秦大江再拿這個說嘴就沒有用了,正好看到了洛建軍在旁邊笑著,光看不說話,就又找到一個理由:“村干部能不繳,我憑什么要繳,我才不繳呢!”
“村干部不繳是國家有規定,他們可以不繳。”如果這樣胡攪蠻纏的話,楊辰可不打算再給他面子了。
誰知道秦大江卻不是一味的要無賴,指了指洛建軍:“他不繳可以,但他大兒子已經分戶出來了,憑什么也不繳?”
這就是問題了,楊辰看向了洛建軍,理論上村干部全家可以不用繳納統籌和提留款,只用繳納國家正稅,但是如果分戶另過了,確實就無法享受村干部的待遇了。
洛建軍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倒不是怕秦大江說,但卻怕鄉長對自己有看法,這個就跟潛規則一樣,拿不到臺面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