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東收到了消息,滿意而去,本來他們這些排名中下的副職,早就沒了什么想法,因為副職太多了,輪著擠都擠不過去。
但是楊辰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有所變動,那么就有機會,看各人的活動能力了。
余正東要比陳浩然機巧的多,立刻聞弦歌而知雅意,趕緊去準備了,雖然希望不大,但你不努力肯定一點希望也沒有。
現在的下嶺鄉就需要這樣的人,不然就如同一汪死水一樣,必須得找條鯰魚來撲騰一番,才會有點水花。
會議一結束,黃怡誠就要了輛公車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家舔傷口,還是去告楊辰不講理了,反正楊辰這邊是按規則行的事,他就是告到什么地方,也是楊辰有理。
最多說楊辰這人霸道,聽不進反對意見。
楊辰卻不管那么多,余正東走后,鄭博文立刻就進來了,做為辦公室主任,不能等領導喊才知道過來,必須主動過來問有事情要安排沒有,領導說沒有了,那才能走。
“有空你去縣里看看,或者去其它單位或鄉鎮問問,看看他們的議事規則或會議制度,什么事需要上會,什么事不需要,清楚地列出來,另外,有好的公章、公車使用制度也學過來,要學會用制度管人,別人誰也說不出來什么。”楊辰對鄭博文安排道。
下一步下嶺鄉的權力運行必須規范化,不能誰想干什么誰干什么,一個副職到黨政辦說一聲一蓋章就算通過了,小事可以,大事絕對不行。
甚至來楊辰這簽字通過也不行,必須要上會,上會就是集體責任,而不是個人責任。
鄭博文有點不太理解,如果什么都規范化,領導就沒有做手腳的空間了,看似規范了下屬,實際上也限制了自己,因為你總不能無視規則吧。
“你去學習學習就知道了。”鄭博文別的都行,就是缺乏悟性。
如果規章制度限制的是一把手,那這個制度絕對不會出臺,肯定會留出一定的空子,誰傻了會主動限制自己,目的都是為了限制別人,自己受限那也是輕微的。
這個主要是目光欠缺的問題,一直以來只待在下嶺鄉,見識的少,再加上以前不是主任,不需要考慮這么完善。
孫曉燕倒是很好,但不是楊辰想要的,比起能力,忠心確實更重要,特別是這種比較貼身的角色。
結果到了晚上,陳浩然竟然拿著信封偷偷來找楊辰了,楊辰哭笑不得地給他遞了回去:“老陳,我讓你去上面找關系,不是讓你來找我表示的。”
陳浩然訕笑了一下:“這不是沒關系嗎,不找你找誰。”
楊辰很是無奈,這人,只好對他說道:“我又決定不了,你找我沒用,要不徐部長,要不范書記,曹縣長、連書記,隨便那個都行,找我干什么!”
“要不我找韓秘書長?”陳浩然還真沒有什么關系,有的關系也是走的走,退的退。
“韓秘書長肯定得去找,但主要還是我說的那幾位,至少在他們面前掛個號。”楊辰都沒有想到,還會有一天自己教別人跑官。
并不是說不會,主要是不贊同這種行業。
陳浩然感激地走了,走之后又嘗試了嘗試送出信封,被楊辰堅定地拒絕了。
然后過了沒幾天,縣里就召開會議對人事進行了調整,依然是小幅度的,但對于下嶺鄉來說,就是大幅度了。
孫浩然被調到了馬頭口鄉,出任統戰委員,也算是提拔了,至少進黨委了,而黃怡誠被平調到了崖頭口鄉,還是副鄉長。
但崖頭口鄉跟下嶺可沒法比,更遠不說,還小,說是平調,看起來跟受懲罰差不多。
黃怡誠有些不服,在辦公室哭了半天,卻不敢指名道姓,最后還是灰溜溜地走了,好歹黨政辦還派了個車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