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要抓贓,捉奸要捉雙,你就派人去那個屋守著,來個人贓并獲,讓他抵賴都抵賴不了。”楊辰只會采用最笨的方式。
“主要是金額的問題,光是點煙酒沒多少錢。”劉新海的苦惱就在于此,煙酒的價值不好衡量,就算是最貴的五糧液,要說是十年前的,也不值幾個錢了。
楊辰就是一愣,又犯了常識性錯誤了,現在酒確實不太值錢,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拿奈何不了這個任多有。
兩個人對坐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已經走到這份上了,放棄吧,又覺得可惜。
“算了,就按你說的辦吧。”就在楊辰都有點打退堂鼓了,劉新海卻下了決心。
因為楊辰可以退縮,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但劉新海不行,這是他的職責,任何時候這件事被曝光,他都是瀆職。
就算冒險,他也得繼續下去,哪怕最后奈何不了任多有,他這個紀委書記也算履職到位。
“你的人繼續在外面盯著,我派兩個人在里面守著,順便清點一下,看看值多少錢,如果價值不高,咱們就轉治安案件吧,就當不知道房主是誰。”劉新海最后也把思路捋順了,如果不值當動手,就嚇任多有一嚇算了。
安排好之后,楊辰就回到了,晚上喝了點酒,睡的早了點,結果剛睡著,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眼神朦朧地看了一眼手機,趕緊揉了下眼睛,接通了電話:“劉書記,您好,這么晚了,是有什么好消息嗎?”
劉新海的語氣透著激情后的疲憊,興奮之余的擔心:“釣到大魚了。”
“怎么回事?”楊辰趕緊去洗臉盆那洗了把臉,不然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唉!”劉新海先嘆了口氣,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然后才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人家紀委的人畢竟是專業的,到了之后,人家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周邊打聽了一下。
卻在一個洗菜的老太太那有了一個新的收獲,那個人不是買了一套房,而是先后不同時間,買了樓上樓下同位置的兩套,只不過一個在一樓,一個在三樓。
三樓那個房間還裝了防盜門,紀委的人就覺得這里一定存放著更為貴重的物品,于是就找高手打開了房門。
房間倒是空的,廁所卻放了一個大鐵箱子,打開之后,滿滿都是錢,數了數,大概有三百多萬。
要知道年初楊辰的基本工資剛從一百八十元提高到二百三十元,加職務工資加級別工資總共才七百多,可以想象一下這是一個多么巨大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