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也沒有真的藏起來,只是站到了角落處。
過了沒一會,從上面下來一襲倩影,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高跟鞋踩在地面上,聲音在空曠的地下顯的尤為清脆。
楊辰看到她扔了一袋東西到垃圾桶,然后打開一輛白色的寶馬,駛出了車庫。
楊辰去拿了回來,果然一袋都是碎紙條,只有一張被碎了一半,內容正好在未碎的一半上面。
也行,上面的字非常小,半頁紙的內容,就把這個號碼兩年來聯系的號碼全部列了出來。
第一個就是楊辰的號碼,中間隔一個號碼,然后就又是楊辰的號碼。
剩下的號碼也不多,經常聯系的大概五六個人,而且聯系的頻率也非常低。
在這些電話號碼中,有一個特別明顯的,是一個固話號碼,相比起手機號碼是不記名的,至少固話是跑不了的,而且電信公司也沒有移動這么矯情。
楊辰一邊返回,一邊安排人首先查那個固定電話號碼,等他返回到平山縣時,結果就出來了。
那個固定電話是馬頭口鄉七里臺村村委會的電話,如果是公用電話或者業務量特別大的號碼,可能不好查是誰打的,可要是是村委會的,反而好查一點。
馬頭口鄉?磚窯就在這個鄉,楊保國也曾是這個鄉的黨委書記,但稍加猶豫,楊辰還是選擇了段雙林。
誰知道一問段雙林,段雙林卻說晉懷安對七里臺比較熟悉,讓晉懷安去更好。
而且晉懷安的形象也更具有隱蔽性,舊行頭一穿,騎上28大杠,就還是那個走街串巷的小販。
不過這家伙現在也是西裝革履、人五人六的,暫時替段雙林管著磚窯,讓他去,不知道他愿意不。
誰楊辰一說,晉懷安就答應了,在磚窯借了身行李,又借了輛自行車,騎著就走。
就是剛蹬出磚窯,肉眼可見速度就慢了下來,這玩意至少兩三年沒騎了,人的身體機能退化起來是很快的。
剩下的其它號碼,楊辰交給了黃雅婷去查,如果只是查機主信息,這個很好查,沒過一會,黃雅婷就回過來電話,十分抱歉地對楊辰說道:“這些號碼都是不記名的,但都是開機狀態。”
楊辰立刻想到一個主意:“這樣,你挑一個號碼,給他充二百元話費,然后給他打電話,就說充錯了,讓他給你錢,或者讓他給你充回來,話說的好聽點,用你最嬌滴滴的語氣求他,看他怎么說,能見面更好。”
“我不適合干這個。”黃雅婷直接拒絕,但又緊跟著說道:“讓玉瑩干這個最好,那聲音,一聽就能讓人骨頭都酥了。”
“不管你們誰,試試,先問他是不是平山的,如果是,就說你是咱們平山店的店員,說給顧客充的,充錯了,問他能不能把錢給你,多求求他,實在不行給一半也行,然后說上門找他拿錢,看他同意不。”楊辰的計劃越來越完善,至少這樣不會打草驚蛇。
“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怎么長的,損招一套接一套的。”黃雅婷嬌嗔地掛了電話。
楊辰又處理了點鄉里的工作,黃雅婷就打來了電話,剛一接通,就在那頭興奮地說道:“他同意見面了,讓玉瑩去平山的金旗商廈門口找他,他穿了一件白襯衣,玉瑩說手邊有顧客暫時走不開,約好了一個小時后見。”
“行,我現在去。”楊辰興奮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剛要喊司機發動車子,正好看到孫大偉,行了,這小子肯定比自己專業,讓這小子去跟蹤肯定比自己強。
再說了自己目標太大,萬一遇到個認識的人,金旗商廈可就是政府的錯對面。
把情況一說,孫大偉也非常興奮,兩個人連司機也沒帶,換了輛車,又去派出所拿了個望遠鏡,兩個人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