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塵以及其余的筑基期弟子身上,似乎都帶著傷,滿臉的疲憊。
“嗯?”
莫北走了過去,目光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下,少了兩個筑基修士,還有陳宣元!
莫北問道:“朱玲師姐,怎么沒見陳宣元師兄?他莫非臨時有事耽擱了?”
聞聽此言,在場的弟子臉色都有些難堪起來。
朱玲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陳宣元他……他神散身殞了。”
莫北抬了抬眉頭,頓時明白了過來,徐徐一嘆:“哎,命該如此。可惜,可惜了……陳宣元師兄,差一點就能夠晉升成為筑基期了。”
“想來,這陳宣元臨陣脫逃。這種弟子,那個宗門都不會留下的,所以不可能回歸太虛宗了,所以戰(zhàn)死了!”莫北心中暗暗猜測著。
一時間,莫北心中不免有些噓唏:“經(jīng)過這半年的相處,那陳宣元平日里與我相處的倒也算是不錯。哎,可惜了,可惜了。”
片刻之后,莫北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心中的那一絲念頭頓時煙消云散。
“修真世界正是如此,殘酷無比。前一刻還能跟你談笑風(fēng)生,下一刻,就天人兩隔了。”
道玉真人咳嗽了聲,道:“好了,人之生死各有天命。此事休得再提。現(xiàn)在任務(wù)已經(jīng)全部完成了。回宗門!”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都感慨萬分,經(jīng)歷了三五個月的波折,現(xiàn)在眾人早已身心疲憊,早已生出濃濃的歸意。
莫北惆悵一嘆:“終于要回歸宗門了。”
他下意識朝著清靈島的方向瞥去一眼,重重的舒了口氣,而后轉(zhuǎn)過身來,再也不看一眼,仰望著天穹,迎著那夕陽的余暉。
金黃璀璨的夕陽,撒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將他們的臉頰染得金黃,蒙上一層神圣的光芒。
一股濃濃的歸家迫切感,從莫北心底油然而生,脫口而出:“回家,回家了!至此,太虛宗就是我的家了!”
那龐大無比的巨象飛舟,承載著一群歸鄉(xiāng)心切的太虛宗弟子,迎著夕陽,緩緩沒入濃郁的云霧之中,消失在天際間。
……
時光飛逝,眨眼間三個月便稍縱即逝,一晃而過。
距離莫北離開太虛宗七個月之后的某一日。
清晨,太虛宗坊市。
這如若匍匐妖獸沉睡在崇山峻嶺之中的,整個太虛宗坊市,此刻還沉浸于懵懵懂懂的沉睡之中,被濃郁的白霧所籠罩住,若隱若現(xiàn),還未蘇醒過來。
“嗖!”
突然
一陣兇狂的腥風(fēng)由上而下,兇猛澎湃的刮來,瞬間便吹散開一大片濃郁的白霧。
那狂風(fēng)氣勢之洶涌,驚醒了不少還在打坐修煉,亦或者是魚水之歡的男女修者弟子。
他們紛紛出了樓閣,或者是從窗戶探出頭來,朝著天穹中張望著。
只見那漂浮著無盡霧靄的虛空之中,忽然彌漫,浮現(xiàn)出一道巨大無比的模糊輪廓,兇駭?shù)臍鈩荩缣┥奖捻敯懔憾拢瑝褐圃诿總€人的心頭,連喘息都變得急促。
有人驚呼道:“這是什么!莫非是妖獸入侵了!”
隨著狂風(fēng)的呼嘯,濃郁的白霧漸漸散去,一艘巨大無比的巨象飛舟,緩緩呈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線內(nèi)。
有眼尖的弟子,卻是一眼便認出來那飛舟的來歷,驚呼出聲:“這不是道玉真人的巨象飛舟嗎!道玉真人不是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嗎,道玉真人回來了!”
巨象飛舟緩緩的在坊市上空停留了下來。
頓時間,那些歸家心切的弟子們,都迫不及待的祭出劍靈,駕馭著劍靈,飛了出來。
站在船首的道玉真人騰空而起,隨手一揮,從袖袍中冒出三道流影,沒入巨象飛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