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莫父只有個通房丫頭,沒有納妾,只娶了莫母一人,生了莫韞淺和莫笙笙兄妹兩個。
“娘,你別生氣了,只有咱們?nèi)齻€人相依為命也好,不用天天應付他們這些個牛鬼蛇神,還有繼祖母的欺壓。”
莫笙笙開導自己母親。
北辰國嫡庶分明,不然,母親早被繼祖母磋磨了。
“如今,祖父不在了,繼祖母也原形畢露了,分家就分家,他們不想和咱們在一起,咱們難道想和他們一起嗎?”
莫母憂心道:“傻丫頭, 娘的身體不好,你哥哥也才剛剛及冠,沒有個長輩在,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都能一個人上京告御狀了,還有什么事能難得倒我?”
莫笙笙扶著莫母,“娘,你別瞎操心了,好好休息。”
“郎君,你這腿好好修養(yǎng),或許能痊愈,也可能落下殘疾。”
大夫惋惜不已。
十八歲的秀才郎,若是落下殘疾,就太可惜了,不能入仕。
“此事,還請大夫保密。”
莫韞淺心里壓抑著一條無法跨越的溝壑,隱忍著。
母親已經(jīng)不能再受打擊了。
生樂珩押著広成鷹和魏杰明回了上京,又引起軒然大波。
三司會審,定下了他們的罪。
広成鷹包庇,收授賄賂,導致莫姜文父子慘死,判了斬立決,抄沒家產(chǎn)充公,并賠償莫家二十萬兩銀,男丁流放嶺南,女眷貶至教坊為奴。
魏杰明私吞官鹽,賄賂官員,嫁禍于人,同樣斬立決,抄家,男丁流放嶺南,女眷貶至教坊為奴。
広成鷹和魏杰明傻眼了。
依律,最多抄沒家產(chǎn),為什么?
生樂珩替他們解了惑,“魏大人可能不知道,攝政王殿下修了新律,為官者,凡貪贓枉法,一律抄家流放貶抵,情節(jié)嚴重者,誅九族。”
“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刑部尚書問。
魏杰明搖頭,“無話可說。”
広成鷹思索片刻,也沒有供出魏達,一是沒有證據(jù),二來,雖說抄了家,大家好歹都活著,要是供出了魏達,等他的,就是誅九族。
魏杰明也是這樣想的,供出魏達,不劃算,說不定,魏達能扳倒攝政王,也算是為他出了口氣。
二人行刑的時候,百姓夾道歡迎,送了他們一路的臭雞蛋、爛菜葉和泔水。
他們最討厭的,就是貪官。
“瑤城鹽運使莫姜文臨終前上了折子,關(guān)于鹽政,本王整理了一下,覺得莫使的奏請十分合理,也聯(lián)合了三法司會議,決定實行。”
在慕容棲的示意下,王公公拿著通告高聲宣讀:
食鹽產(chǎn)運過程繁瑣,銷售食鹽之前,還需要請引,獲得鹽引,請引之后,還要按單配運、掣驗,不僅如此,鹽政官員還存在著勒索商人,隨意攤派等惡行,導致產(chǎn)鹽區(qū)無法銷售食鹽,造成食鹽積壓,食鹽價格暴漲。
為了避免滯銷,故廢除原制,印刷鹽票,憑票即可自由販賣,改變運鹽道路,減少手續(xù),官督商銷,官運商銷,商運商銷,商運民銷,民運民銷。
攝政王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失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