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洗衣服,幫喪尸王揉點藥酒,他身上的淤青已經消退,這是最后一次,明天估計就完全消失了。
第二天醒來,感受到肩背有些酸疼,一早起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林朵朵活動著肩膀打開窗子,喪尸王已經在敲打野豬肉。
敲打過的肉口感好了很多,沒有那么硬,也沒那么難嚼,更入味。
白驍拿棍子敲著,看著院里。
院子里掛著一條條的咸魚在晾曬,還有掛起來的竹簍里野菜正在風干,墻邊的臺子上擺著一片柿餅,和已經曬得干癟的棗。
幾件衣服在屋檐下晾著。
這只人類一直都很勤勞。
他忽然發覺,自己從沒有洗過衣服。
即使是出去尋找庇護所之前,變成喪尸的那段時間里,也是如此。
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廢墟里總是能找到合適的衣服,不管是拾荒還是哪。但林朵朵總會將還能穿的衣服洗干凈,因為她不知道能活多久,一直扔的話,遲早會有一天找不到穿的。
林朵朵總是不聲不響的,就把一切處理好了,甚至都很難察覺,她像是隱身的一樣,但每次看見她身影的時候,她都在做一些不起眼的事,最終就成了他在尋找庇護所的路上心心念念的那個家。
“背好痛。”林朵朵說。
“肌肉撕裂,然后會長得更多。”白驍說,“營養要跟上,多吃肉。”
“快入冬了,省一點好。”
“我會再進山,秋末山里的動物也在養膘。”
很多動物和林朵朵一樣,會在秋末的時候積極覓食,儲備脂肪,以度過食物匱乏的冬季。
白驍看著剩余的野豬肉,盤算能吃多久,到時再去捕獵。
做完臥推,林朵朵帶著土槍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提了一桿步槍,她熟練的拉栓卸彈,將子彈和槍都仔細檢查過一遍,又裝上,這把槍很老了,已經有了磨損,不過錢嬸也會保養它。
白驍看著她無比熟練的動作,自從回來后一直覺得自己是強大的喪尸王了,但此刻林朵朵拿著步槍瞄準,雖然不是瞄準的自己,白驍還是莫名記起了剛被喪尸咬時,那個騎著自行車來到路口他的面前,一桿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感覺,冰冷而兇悍。
“我找錢嬸借來的。”林朵朵道,“你再進山,拿這把更安全。”
“你好像……對它很熟悉。”白驍道。
“以前冬天找不到吃的,我偶爾會借來進山。”林朵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