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彧修冷靜了一番。

“你現在還太弱了，說多了也沒太多用處，你告訴我，你害怕天道嗎？”

圣煜心沒有猶豫。

“怕個屁！”

宇彧修不由得哂笑。

“天道很強，強到你無法想象。”

“那又如何？”

圣煜心毫無懼色。

宇彧修認真地對圣煜心說道：“你知不知道，在玄垠大陸，任何物種都有活下去的權力，唯獨變數不行！”

“當你修煉到齊天境，天道就會循著氣息找到你，到時候，除了滅掉天道，你只有死路一條！”

圣煜心沉默了一會兒。

“萬年前你說的那位先祖，是齊天境？”

“是，先祖突破齊天境，無人能敵，橫掃八荒，幾千年時間的征戰，戰火綿延不絕，將玄垠大陸打成四部分，就當他要統一玄垠大陸之時，天道感知到了先祖，結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圣煜心思索了起來。

“古往今來達到齊天境的生靈何其之多，只有你們的先祖被殺了，就是因為他是變數？”

宇彧修點了點頭。

“不錯，先祖他三十歲成就齊天境，這是曠古至今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那日天道降臨，只說了一句話：變數，當誅！”

“那這玄垠通天島....”

宇彧修解釋道：“天道誅殺先祖過后，便在四塊大陸的中間設立了玄垠通天島，上面，兩成的人都是至臻境以上的修為。”

“天道統御之下，除開玄垠通天島，四個板塊只能修煉到至臻境，想繼續變強，便只能前往玄垠通天島。”

“而天道設立玄垠通天島的原因，便是更利于他找出變數所在。”

宇彧修吸了一口氣。

“圣煜心，你的處境，比之當年的先祖，還要艱難許多！要么一輩子停留在至臻境，要么，就是與天道殊死一戰。”

圣煜心整理了一下信息。

隨后他繼續問道：“那方歸卻又是什么人？”

“其實我和方歸卻，都是同一類人，只不過他屬于極端派，而我屬于保守派，我們都是萬年前僥幸存活的人罷了。”

“先祖被滅之后，人族出現了分裂，一類人認為應該討伐天道，另一類人認為應該養精蓄銳，等到下一個變數的誕生。”

“萬年已過，我們當初的目標早已淡去，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還記得當初的誓約。”

“而方歸卻，是極端派的人，他認為我們保守派實在太過窩囊，就想讓我們徹底消失，從而不斷奪舍以求消滅天道。”

圣煜心默默地聽完宇彧修的話，陷入了震驚當中。

在宇彧修的話中，他也已經活了萬年！

“唉...”

宇彧修嘆了一口氣。

“即使你是變數，也沒什么希望了，若是沒有玄垠通天島，我還能幫你一幫，但現在...”

圣煜心笑了笑。

“無妨，什么狗屁天道，他要是敢盯上我，我弄不死他！”

宇彧修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先去吧，日后如何定奪，就看你自己了。”

......

待到圣煜心走后，宇彧修開始發起了呆。

“變數已現，我到底該怎么做？萬年匆匆，保守派只剩我一人還記得當初的誓約，可若是殺了天道，玄垠大陸會變成什么樣子？”

宇彧修惆悵無比。

他想殺了天道，那是曾經的誓言。

他又害怕天道死去，因為天道一死，玄垠大陸會變成怎樣是不可預知的！

......

圣煜心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