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觀中是需要守山的,鎮(zhèn)守著那二十四條從昆侖山上綿延而出的龍脈,每隔一年王長生的幾位師兄就會有人過來輪首,可他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那位大師兄,也很少聽幾人說起過他,王長生曾經(jīng)問過很多次,但每個師兄對此都保持著沉默,似乎不愿提及。
那只黑貓看著王長生咧嘴在笑,就局促不安地在樹枝上,來回地挪蹭著貓步,下面那人給他帶來的危機感,宛若遇上了天敵一般,它知道自己是很難逃脫得了對方手掌心的。
“唰”忽然之間,王長生收斂笑意,身子幾乎掠過一道殘影,腳尖點了下樹干,人直接騰空而起,拔地三尺高,抬手就朝著那黑貓抓了過去,貓兒的反應和動作本來應該是極快的,但卻偏偏沒有躲過他這一手,它只感覺自己的貓脖子上頓時一緊,下一刻就被王長生抓著脖子落向了地面,然后直接按在了樹干上。
貓“似曾相識的一幕?”
王長生冷冷地說道“我可沒空在這逗貓兒玩,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我就只好用強了。”
黑貓屈辱地“喵嗚”了一聲。
王長生咬破指尖擠出一滴精血,落在了貓頭上,嘴中喃喃著說道“這本來就是個雙贏的事,不是便宜了我也沒虧待了你,攜手并進有什么不好,雖然我這人本來就命短你有九條命,說不上什么時候我就會拿來用上幾條,但最后我只要不死,你總歸是可以超脫了輪回的,總比你以后落入六道不知投到哪里要強多了吧。”
黑貓兩只寶石一般的瞳孔頓時就瞇了了,隨即貓兒的頭上升起了九道淡淡的影子。
王長生放下手,黑貓“啪”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他兩手連續(xù)結印,漸漸地將自己的三魂七魄和對方勾連在了一起。
片刻后,貓的九道魂逐漸歸體,也隨即恢復了神志,這黑貓此時的態(tài)度和之間簡直判若兩貓,它爬起來后湊過腦袋很親昵的在王長生的腿上蹭了蹭,瞇著眼睛輕輕地“喵”了一聲,然后慵懶的倒過來仰起了下巴。
“你說你賤不賤,非得要用強才行……”
王長生蹲下身子,用手指撓著它的腦袋,另外一只手掀起了貓尾巴,看了兩眼后說道“原來還是一只公的?我在昆侖觀中行七,你是我收來的那就是行八了,我又姓王,所以我給你起個名字,那就叫……”
這黑貓聽聞忽然就炸了,一翻身就跳了起來,齜牙咧嘴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王長生笑瞇瞇的說道“就叫小八好了,嗯,忠貓八公”
半晌過后,王長生從林中走出,肩膀上趴著一只閉著眼睛打盹地黑貓,尾巴耷拉在他后背上,來回的晃悠著。
一人一貓走在嶺南的街道上,王長生很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和這個世界別了十年,他再回來發(fā)現(xiàn)很多很多,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十年之前,王長生被師傅帶往昆侖山,曾經(jīng)途經(jīng)嶺南,那時兩人吃了兩碗面一碗才兩塊錢,如今已經(jīng)翻了幾倍不止了。
那時街頭上,人手里拿的手機還是跟磚頭差不多的大哥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小了幾倍不止了。
總之,一切都在改變著,王長生想著自己應該從適應開始。
王長生站在路邊的公交站臺旁看著牌子,又和等車的人打聽了一下。
四十多分鐘后,倒了一趟公交車王長生來到了嶺南大學的門前,仰頭看著那碩大的招牌就笑了笑,邁步走進了學校里。
他是第一次來嶺南大學,卻仿佛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他沒有詢問任何人,就輕車熟路的走到了一棟宿舍樓前,這個點很多學生都剛剛下了晚課正在回來。
王長生從包里拿出一部老款的諾基亞直板,這個老古董是以前他五師兄走時扔給他的,被王長生視若寶貝,因為這是他與外界聯(lián)系地唯一方式。
每次去玉虛峰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