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降落,王長生和王長蓉隨著人流出來提行李,然后再次夾雜在人流里從機場出口走出。
當(dāng)腳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王長生覺得這里還是原來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黃土味讓他感覺是那么的親切,一別十年再回長安城,鄉(xiāng)感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少小離家老大回,大概就是如此了。
從機場出口通道走出來的時候,路邊停著三輛黑色的760,掛著的還都是連號,只有車牌的尾數(shù)不一樣,中間那輛車旁站著個身材略微有些發(fā)福但絕對很壯碩的四十幾歲中年,這人穿著身唐裝,左手腕上戴著串佛珠右手把玩著兩個核桃,有路過的人都不禁側(cè)目相望,這么說吧,有一種人你乍一看就能給人一種大哥的氣質(zhì),渾身上下都透著濃濃的江湖氣息。
這個人也確實是位大哥,他叫扶九,在長安城里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但凡聽過他的人,都叫他九爺,此人據(jù)說為人八面玲瓏交友廣闊,上到達(dá)官顯貴下到三教九流就沒有他不認(rèn)識的。
曾經(jīng)有一件很小的趣事流傳在長安坊間,前幾年的時候從京城來了一位朋友找扶九,從機場出來后去找扶九的間隙,把隨身攜帶的包給丟了,這位朋友一個電話打到了市局,是位副局接的然后馬上讓轄區(qū)的派出所開始處理,等這人見到扶九的時候就說了這事,他就講了這事你報警沒用,三天五天十天半月都不一定有結(jié)果,我打個電話吧,扶九一個電話打出去,晚間兩人在吃飯的時候,對方丟的那個包就被送到了酒店里,來送包的當(dāng)然不是派出所的人,而是誰拿的誰親自給送了過來。
偷包的這個人是個六指,也就是偷兒,是個盜竊團伙里的成員,這團伙控制了長安整個大街小巷機場和火車站的偷盜成員,組織嚴(yán)密很有規(guī)范,在解放以前就存在了,是個老派的江湖組織,他們不管從哪拿的東西最后都要匯總在一個叫麻二老的人手里,然后在經(jīng)過按勞分配。
扶九給麻二老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一句,今天下午我一個朋友在機場丟了個什么樣的包,晚上吃飯的時候你給我送回來就行了。
包送回來了,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少,但隨著包回來的還有一截小拇指,麻二老跟扶九說不好意思九爺,下面的人不懂事碰了您的朋友,我讓人以此來謝罪。
這是個很小的小事,但越小就越能說明扶九在長安城里,辦人所不能辦的事。
扶九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是王長生的三師兄,所以他今天親自來機場,自然也是來接王長生回家的。
昆侖觀中,三師兄扶九是坐鎮(zhèn)長安城,看守這一條中干龍主龍脈的,如無什么大事他輕易都不會離開長安。
王長生恭恭敬敬的走到扶九身前行了一禮,觀中的規(guī)矩可能不是很嚴(yán),但在禮數(shù)上不能少,王長生是最小的小先生,見到幾位師兄,必須會以禮相待。
王長生直起身子后,朝著王長蓉說道“你叫三哥就行了,跟我同輩。”
王長蓉笑著叫了扶九一聲三哥,扶九頓時哈哈一笑,伸手從旁邊的人手里接過一樣?xùn)|西,那是件小巧雕工精細(xì)的玉佩,玻璃種的質(zhì)地,他拉過王長蓉的手把玉佩放到她手里,說道“這聲三哥不能讓你白叫的。”
王長蓉感覺玉佩觸手就一頓溫潤還帶著股涼涼的感覺,就驚訝的轉(zhuǎn)頭看了眼王長生,他淡淡的點頭道“師兄給你的,你就收了吧,不用見外。”
扶九“啪,啪”的拍了他兩下肩膀,回身說道“先上車,回去吃飯,今晚留在長安一宿,明天我送你回家。”
“好叻!”
三輛寶馬七系駛離機場,出去后也沒有往市區(qū)的方向開,而是到了距離機場大概二十多公里的近郊方向,進了一棟莊園里。
這莊園看起來古香古色,有點像是姑蘇一帶的園林,四周都被柵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