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
接著又教林覺祭煉的方法。
林覺在書中也學過一遍了。
于是每日回屋,或在山中修行的間隙,得閑就祭煉這座木雕。
刻豆成兵是木行金行術法,現(xiàn)在林覺只學到了木行。此前服用過土木精中的木行靈韻,還有桃妖贈送的桃膠,林覺于木之靈韻也有些感悟,果然每祭煉一天雕像就縮小一分、圓潤一點,到一個月后,已成一顆豆子。
此時將之召出,已是一名壯碩的甲士了。
只是盔甲是木盔,長刀也是木刀。
這名甲士也不能移動。
林覺又帶著它去找三師兄。
“哎喲!你祭煉得這么快呢?”三師兄略有些驚訝,也樂呵呵的繼續(xù)給他說,“要想豆兵動起來,還能有靈智,知曉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便需請一道殘魂進去,當你的豆兵。”
“去哪找呢?”
林覺是早就知道豆兵需要殘魂的,也知道大致的方法和注意事項,只是仍需向他請教。
“不要著急。
“首先,你要想豆兵能打能戰(zhàn),除了祭煉使得豆兵體魄更強,還需技巧,自然便得找一個武人的殘魂。
“但你又需知道咱們這門‘刻豆成兵’之所以不被歸類為邪術的關鍵。”
林覺自然是聽過一遍的。
不過再聽三師兄講述一遍、換一個角度也沒什么不好,甚至可能還有收獲。畢竟三師兄主修豆兵,在這一門法術上亦是造詣不淺、極有心得,不見得會輸給那位在古書中記下這門法術的人。
“這便是三點了:
“一是豆兵大多只請殘魂執(zhí)念,并不請鬼,蓋因豆兵小而逼仄,又長時間躺著不動,殘魂本無神智,能受得了,鬼魂卻很難受得了;
“二是豆兵對于殘魂并沒有約束作用,因此才說‘請’,而不是拘,它隨時可以離開。
“三是施術者對于豆兵也沒有約束的咒法,它可以聽你的,也可以不聽。
“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我對我的豆兵都十分敬重了?”
三師兄笑著對他說道。
“知道了。”
“你須知曉,殘魂不是鬼,哪怕靠著執(zhí)念保存相對完整的,也難以聽懂人言,只能感受到感情品性。因此哪怕殘魂都是逗留世間不愿離去的,你若想把它們請進豆兵中,也得用心與之相交。”
三師兄很是輕松的說著這件極難的事情:
“因此古往今來,修習刻豆成兵者,手下豆兵大多和自己性情相合:你若是個殺戮無道的,便得去找那些暴躁嗜血的殘魂,你若是個君子,也得去找那些正義有堅守的殘魂,才能與他們心念相合,讓他們自愿追隨你,做你的豆兵。”
“若是中間轉(zhuǎn)了性呢?”林覺問道。
“有這樣的例子。年輕時一身正氣,憂心家國天下,因此引得同樣為家國而死的殘魂自愿追隨依附,年紀大了,掌握了權力,人就變了,變成了以前年輕的自己對付的那種人。殘魂感應到這種變化,自然離去,祭煉半生的豆兵便也沒了用處。”
“真奇妙……”
林覺由衷的感嘆著道。
“豆兵的殘魂最好是自己找,下個月我們就要啟程出發(fā),去鳴啁山開大會了,如果路上有緣能夠遇得到,自然是好,遇不到也沒關系。”
三師兄很和氣的對他說道:
“我知道一個好漢坡,幾十年前,有位名聲極好的大人物被奸佞陷害,判了死刑,江湖不少俠客僅是聽聞,為了一腔義氣,便半路去劫,血戰(zhàn)兩個時辰?jīng)]有一人后退,全都死在那里。死也不甘,化作殘念,不肯離去,又沒有去處。你若也有幾分俠氣,可以試試在那里去請。”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