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校門口時,李恒看到了一臉喪氣的缺心眼,正候在球桌邊看孫曼寧擊球。
他走過去問,“老勇,咋回事,你沒打過孫曼寧?”
看到他過來,如喪考妣的張志勇好似看到了救星,立馬把球桿塞給他:
“我尿憋,媽媽的!快熬不住了,恒大爺你幫我替兩桿。”
說完,不等李恒反應過來,這二貨就已經尿遁了。
望著跑遠的狼狽身影,孫曼寧直起腰,罵了句“沒出息”后,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右手拿著的傘上:
“呀!這是宋妤的傘啊。”
李恒低頭瞅瞅,“這你都能認出來?”
孫曼寧呵一聲,“你去問問那些暗戀宋妤的男生,有幾個認不出來?”
是嗎,那這傘就更顯珍貴了,李恒把傘放一干凈地方,問:“要不要我來陪你打幾盤?”
孫曼寧向他勾勾手:“來!正好我還沒吃晚飯的,你也沒吃的吧,咱打三盤兩勝制,輸了的請吃飯。”
“行。”李恒現在不缺錢,自然應得爽快。
孫曼寧就住在學校,很早就接觸桌球了,技術厲害得緊,比那只會吹牛的缺心眼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李恒都交架得有些吃力,難怪剛才那貨直接跑路了。
“嘖嘖,平時看你打的少,沒想到你技術還可以啊。”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孫曼寧顯得吃驚。
李恒笑說:“打桌球貴,平素我確實摸得不多,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孫曼寧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是,就跟你這張臉一樣,真是令人羨慕的緊,大多數人的感情都是權衡利弊,你好像生來就有被人愛的能力,這得是多大的天賦啊,你要珍惜,別浪費它了。”
李恒連瞥兩眼她,“你要是再陰陽怪氣,我就不陪你打了。”
孫曼寧掩嘴笑,“那我直接問,假如宋妤考去北大了,而陳子衿也在京城,到時候你怎么辦?就真兩頭同吃?”
李恒不想回答這問題,瞄準一個大號球把母球擊過去:“你打算考哪?”
孫曼寧見他不想說,也識趣地沒糾纏:“有兩個心儀的學校,一個是復旦,一個是中大。
目前還在觀望,得看我三次模擬考的成績如何再最終決定。”
李恒問:“復旦能理解,中大是出于什么考慮?”
孫曼寧毫不避諱,“我爸爸有關系在那邊,能打招呼。”
她反問:“你呢,最想去哪所學校?是清華北大嗎?”
李恒說:“北大有些心動,不過你說的倆學校我好像也挺喜歡的。”
上輩子,肖涵就是去得羊城第一軍醫大學。所以在他的選項中,今生的大學要么跟宋妤走,要么跟肖涵走。
對于她們倆,自己先撈著誰都沒太大區別,反正難搞程度一樣。
宋妤是矜持和自律有些約束他發揮。肖涵就直接是名堂多,弄不好就容易翻車。
孫曼寧同樣問:“復旦我也能理解,國內比中山大學好的學校那么多,你為什么想到它?”
李恒說:“改革開放啊,那邊機會多嘛。”
孫曼寧揶揄他,“我看你就想看花花世界吧?”
李恒嘿然笑道:“嘿,花花世界誰不想看。”
兩人球技都在線,沒花多長時間,三盤很快就決出了勝負。李恒在第三盤中僥幸贏一粒黑球,不過吃飯的錢是他主動出的。
孫曼寧沒爭過他,圍繞他走一圈問:“你現在怎么這么大方?”
“我一向大方,只是以前沒錢。”李恒如此說。
孫曼寧歪頭想了半天,“好像是噢!”
吃過飯,天色也已經漸漸黑了,進到學校臨分開前,孫曼寧問:“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