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年,你知道嗎?”
林文心中微微一沉,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難道他睡了一千多年?
但轉(zhuǎn)念一想,各界的歷法并不完全統(tǒng)一,也許他只是重生在一個極遙遠的陌生地界中,不知道這個歷法而已。
不過,眾人都不這么想,對于絕大多數(shù)凡人來說,他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們所在的國,更不會離開這一界,林文說不認識,那他就真不認識。
驚嘆聲頓時響成一片,一個馬臉漢子忽然喊道:“大兄弟,你不會是天上的仙人,貶謫下來的吧?”
“不可能!”
“別瞎說!”
“你不要命了馬老漢!上蒼也是你敢編排的?”
眾人都是反駁,馬臉漢子也縮了頭,不敢再說,但林文卻是心中一動,若不是遭遇暗害,他早已渡過天劫,位列仙班,說是謫仙,也相差仿佛。
另一邊,老頭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說道:“小恩公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曾經(jīng)聽說過,傳言雷音宗開山祖師為了避劫,曾服用了一粒大極重元丹,在時光之中靜滯了1500年,破繭之后才獲得成仙契機,又過了1500年才渡劫成仙,雷音宗這偌大的山門,也是就此創(chuàng)下。”
林文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對于一個凡人來說,他懂得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多?”
一個獨眼龍驕傲地說:“這可是我們鎮(zhèn)上最淵博的許老先生了,十里八鄉(xiāng)無人能出其右。”
老頭淡淡地道:“謬贊了,修行世家,到我這一輩出了我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九次資質(zhì)測試全敗,氣脈不成,九絡(luò)不顯,一生無緣修行,只能傳些邊聞,弄些笑料,真是愧對祖先。”
一個圓胖子嘆道:“許老先生,您就是自視過高,一定要進雷音宗,非大成功法不修,若是您肯屈尊,去那些海青派、龍虎教,必是座上之賓,他日也能金丹大成。”
許老頭微微搖頭:“都過去了,不說這個了,我剛才提到雷音祖師的故事,就是想說小恩公或許也是這樣的情況,您的家族為您治傷或避劫,給您服用了類似的仙丹,讓您于地下長眠,只是時光荏再,歲月如梭,當(dāng)您再次醒來時,已物是人非,昔日的家族早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您才會舉目無親,無所寄托,成為這天地孤鬼。”
話音一落,林文頓時就被一種濃烈的情緒所包圍,這些僅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在這一刻都仿佛成為了他的親朋好友,摯愛手足。
但他卻只是淡淡一笑,坦然道:“我便是我,天地為孤鬼。”
這一刻,許老頭睜大了眼睛,所有的瞳孔都在顫抖,這短短幾個字,竟讓他感到到了一種莫大的心氣,仿佛吞盡長空如虎。
一個念頭忽然在心底升起:“此子絕不是凡人。”
但除他之外的多數(shù)人都沒有聽懂,馬臉漢子哂笑道:“你不要瞎說,天地怎么會是孤鬼,那我們不成了孤鬼肚子里的鬼蟲?”
“別扯遠了。”獨眼龍道:“我們現(xiàn)在要想的是怎么逃出去,回到許山鎮(zhèn)。”
說到這里,眾人的神色一下子就黯淡下來。
許老頭長嘆一聲:“再逃一次,難!”
林文掃了他們一眼,好奇地問道:“你們上一次怎么逃出去的?”
許老頭嘆道:“那是他們大意,沒料到我在腳底藏了一張家族傳承的寸地符,那是即便凡人也可以使用的符箓,我們趁月黑風(fēng)高時砸了牢鎖,逃到營地外用了寸地符,卻沒想到這山匪還有高人相助,竟然把我們抓了回來。”
林文眉頭微微一沉:“那修士是誰?你們認識嗎?”
眾人都搖頭,黑臉漢子猜道:“可能是在野的散修吧。”
馬臉漢子曬道:“反正是助虐的壞人,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