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啞了,身體還是能動。
稍微恢復了一下,就擦了擦眼淚,起身朝著天空上的趙興拱手一拜。
雖然沒說話,但表達態(tài)度很明顯:我服了!
夏靖是真被整得沒脾氣了。
先是三階的麻魚果,后是四階的火耀青金。
又麻又腥又辣的……這酸爽太難頂了。
陳放、胡兵、章杰說得對,必訓還有二十七天呢!再這樣下去,自己就算身體能抗得住,心理也要留下陰影了。
即便旁人不說,夏靖也不打算繼續(xù)嘴硬下去。
見到這位高傲的侯府世子低下頭顱,趙興終于是舒坦了。
他拱了拱手開口道:“諸位兄弟謬贊了,趙興才識淺薄,這三天的選種不盡人意。今后當好好挑選,為諸位的饕食法訓練盡一份心意。”
這話說出來,就是不打算繼續(xù)為難他們了,也算是把夏靖這事揭過去。
本來嘛,也沒多大事。
章杰、陳放、胡兵等人臉上一喜,連連拱手:“多謝趙兄!”
饕食法怎么練不是練?
趙興這個軍司農(nóng)要是用心選,他們既能鍛煉饕食法,也可少受點折磨。
就是說這麻魚果吧,其附帶的死魚味,完全起不到鍛煉效果,純粹是讓人難受的。
趙興完全可以給他們選另一種補給,鍛煉效果也一樣有。
聽到這話,夏靖也如釋重負。
說實話他是寧愿和傅英來場生死戰(zhàn),都再也不想聞到死魚味了。
至于說向趙興服軟這事,這位侯府世子現(xiàn)在一想,其實也并不丟人。
兩人一個是司農(nóng),一個武者,完全都不是一個職業(yè),有什么好較勁的呢?
趙興三日三種,不止產(chǎn)量驚人,品質(zhì)也高,夏靖還真是有些佩服。
如此一想,念頭都通達起來。
“不打擾諸位訓練,告辭。”
趙興一走,劉永利這邊繼續(xù)安排人訓練。
周明樂呵呵的看了一陣,也跑了回去。
高空,云雨樓船上。
盧邦拿著地鏡觀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
“哈哈哈哈,這夏靖,終于是服軟了。”
“我還以為他打算繼續(xù)嘴硬呢。”
左子治放下地鏡,也笑了笑:“他要是繼續(xù)嘴硬,趙興肯定不會放過他。”
“趙興明察秋毫,發(fā)現(xiàn)了夏靖不喜歡口味重的東西,一直這么挑,他遲早得被玩出心理陰影,不如早早服了。”
“還是不夠早。”盧邦道,“要是聰明,吃麻魚果的時候就該服了,不是事事都要爭個高下。”
“他是侯府世子嘛。”左子治微笑道,“夏侯這么多兒子,能選他當世子,不爭強好勝,怎么行?”
“嗯。”盧邦點頭:“考慮到這點,他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心性倒也不錯。”
“第三天馬上就要過去,司農(nóng)四院,各天才的積分排名可已出爐?”
“差不多能看出來了。”左子治在地鏡上一點,“前二十一名里,甲上級天才占據(jù)了十七個席位。”
“有四個人,暫時被下面的人超過。”
“神威軍韓冰、風丘、這兩個原本甲中評級的殺上來了。”
“另外兩人,一個是你的學生蔡晉。另一個卻不是四大分院的,是黎風。”
甲中評級,和甲上差距其實并不是很大,分院過去兩個月,有些人爆發(fā)了天賦,有些人悟出了新法,可能就超越了上面的人。
“蔡晉,他倒是在真心學本我派的法術(shù),前三天的環(huán)境不是很苛刻,對天時、地利法的要求不高,他殺上來,并不算意外。”盧邦點評著自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