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人,按照規定,云城司農監,確實應該有六十六名八品司農。”
“然而上個月被調走了一批,包括上任主官,是以云城司農監,實官只有二十一人。”
“白天十二人,晚上九人,常駐監內的各四人。”
“另外的人,都帶隊前往各鎮巡察天時、地利。”
趙興聽完,差點沒把他給氣笑了。
之前是怕人拖后腿,現在倒好,直接連拖后腿的人都沒有。
“三位大人免禮,坐下說話。”
情況和想象的不一樣,趙興有氣也不能沖這三人發,于是讓張仲、江錫、何豐年三人入座。
“你說黑白兩班常駐者四人,那還有一人呢?”
趙興想起三人話中似有漏洞,頓時問道。
還不等張仲回復,大殿外就響起一道顫顫巍巍的聲音。
“下、下官鮑文山,求見趙大人。”
趙興定睛一看,只見外面的臺階上,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節杖在行禮,看他那樣子簡直像要斷氣了一樣。
張仲輕聲道:“大人,鮑文山,就是第四人。”
趙興:“……”
待鮑文山進殿,趙興凝視著這位老人,久久無語。
自己果然高興得太早了。
云城這現狀就是老的老,弱的弱,走的走。
兵界第三環任務,給了自己七品官,感情是尼瑪光桿司農啊!
這個七品不但是臨時的,還給狠狠的砍了幾刀。
屬官還不到滿編的三分之一,自己怎么做事?
那不得累死?
鮑文山見趙興久久不說話,連忙作揖道:“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請大人降罪。”
還降啥罪啊,您坐吧。
趙興根本沒心思計較,讓鮑文山入座,此人幾乎要老死任上了,也不知在此處待了多久。
兵界對云城的編制情報,并未作具體說明,所以難度應該就是在這里了。
就是不知還會不會補人過來。
應該得補吧?
無論如何,既來之則安之,趙興很快調整心態,繼續詢問云城情況。
兵界既然沒報情況,那這些就屬于他需要主動去了解,是考驗的一部分。
首先從人問起。
“張仲,伱可知為何會有這么大規模的調動?”
張仲猶豫了一下,旁邊的鮑文山搶先開口:“大人,還是我來說吧。”
“好,那就你來說。”
鮑文山道:“非是這次大規模調動,是云城歷年來一直都處于少人情況。”
“為何會如此?”
鮑文山道:“云城處于九天應元府邊城,兩百年來,時常有異族騷擾。”
“下官在此地任官一百三十六年,云城遭受異族侵襲共一千四百五十二次。”
“其中二十五次,云城完全淪陷,落入異族之手。”
“常年戰亂,久守必失,導致司農監一直不滿員。”
趙興眉頭微皺,他明白為什么鮑文山說而不是張仲說了,也就這位已經不指望什么前途不前途了,說什么都無所謂。
鮑文山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說,上面不管事,覺得這里丟來丟去,又很難防,干脆就擺爛了。
反正異族也不可能駐扎在這里,打過來就先跑,等人家走了再派人過來治理,重新收復便是。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原因很多,但歸根究底,還是沒有利益驅動。
守好了是應該的,沒什么功勞獎勵,守不好,責罰也不重,因為歷來就是這樣子的。
景帝先前不啟大戰,忙著對付世家,上輕下慢,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