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斗。
楊安隨手就鎮壓了。
柳天寧可不好搞。
先不說柳天寧背后的兵界封王,就只提司農官。
好不容易有希望出一個本我派的大司農了,豈能容你打壓?
范燕林都可以想象得到,那群老家伙絕對會急得跳腳。
欺負老實種田的司農,還想不想打仗了?啊?
要是這群人撂挑子不干,那真就會影響梁王出任平蠻統帥一職了。
景帝看在眼里,恐怕也會重新考慮,小老弟你連司農都安撫不了,如何派你做事?
所以說,楊安可以隨便欺負,但趙興背后的柳天寧,卻不行。
孰輕孰重,梁王黨是拎得清的。
“有多少折子遞到這里來,就燒多少。”范燕林道,“我們在御史臺的人,不可輕舉妄動。”
“是。”謀士點了點頭,梁王黨在各府御史臺,占了不少名額,他們不理會,這事就小很多。
…………
夏府,英武侯夏弘毅,正在和兒子聊天。
“麟昀,我聽說伱最近無事,也學起文官開始奏議了,可有此事?”
夏靖笑道,“父親,連您都知道了?”
“御史臺真是輕慢孩兒的意見!”
“我一天一道,已經發了十五道彈劾公文。”
“您都知道了,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朝廷賜我這府議大夫的頭銜,他們當是擺設不成?太不像話了!”
英武侯夏弘毅淡淡道:“你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
“父親英明。”夏靖笑嘻嘻的。
不過英武侯話鋒一轉:“那為何應元府的張青張大人,說你的公文內容,和元穰侯趙興一模一樣?”
“啊?這……”夏靖有些心虛道:“我和元穰侯結為兄弟,此事也是通過氣的。”
夏弘毅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份公文,打開之后給夏靖看:“你連抄都抄錯了,抬頭是‘下官夏靖頓首,張大人容稟’,到了末尾,又變成‘下官趙興再頓首,啟張大人足下’。”
夏靖:“……”
此刻的世子,只想找個地縫鉆下去。
夏弘毅倒也沒多說什么,他在育兒方式上,向來是以鼓勵為主:“你若有自己的想法議政,參梁王倒也沒什么。”
“不過,為父和你說過很多次,為將者,需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不偏聽、不偏信。如此才能從眾多繁雜情報中,把握住戰機。”
夏靖收起了嬉皮笑臉,面露思索,片刻后夏靖道:“父親教訓得是,我當重寫奏本,務必言之有物,絕不會再抄元穰侯之言。”
夏弘毅點了點頭:“你心里有數便好。”
…………
“趙興,你彈劾梁王,是為私怨,還是公道?”同一時間,柳天寧也在和趙興談話。
“老師,既有私怨,也為公道。”趙興實話實說。
柳天寧思索了片刻道:“私怨可止,公道當明。”
“若無實據,便不必再浪費精力。”
趙興點了點頭:“是。”
柳天寧這話不是在阻止趙興,不要干這事了。
而是不愿意看到趙興一直做一件沒用的事情。
若是為私怨,已經大半個月了,梁王黨這般委曲求全,你有氣也該消了。
繼續這么罵下去,又沒實質性效果,就只會顯得自己在犯蠢,而老柳是最討厭蠢人的。
你要做呢,就去找點梁王黨的罪證出來。
柳天寧不會幫趙興找。
他要找,性質就不一樣了。
也不會只抖露一點,而是奔著擊倒梁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