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們的血統不純,羽毛和身上的毛發都是雜色。
最高的一匹,也不過是雙色的七品天馬。
“張濤,你可知今日放養天馬的司農是誰?”趙興問張濤。“此問若是回答不上來,本官就要追究你之前玩忽職守的罪了。”
張濤連忙道:“回大人,十月十五日至十二月二十日,天馬宮的事務,都將由凌若雪、曹疆兩位大人負責。”
“至于喂養則是由神飼宮的陶安春司正親自負責,他每日都會在天馬歸宮后的酉時整點到來。”
“親自看到天馬吃完食物,才會離開,三年時間,不曾間斷。”張濤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算你過關。”趙興道,“你去吧,之后可勿要在值守時睡覺了。”
“是。”張濤感激的告退。
值守泉宮這種差事雖然沒多少錢,但也是個鐵飯碗,而且事少。
他家就是雙子縣的,世世代代都在這當差,事少又離家近,他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陶安春此人工作態度倒是不錯,這三年居然天天都來橐泉宮檢查。”趙興思索著。
他找張濤,也是想從底層了解下龍馬監的情況。
若是陶安春、董元秋這些副手不堪大用,他就要找幽若公主換人了。
趙老爺當差,不說搞豪華頂配,但人手一定要跟自己齊心。
菜一點都沒關系,態度一定要端正!
…………
趙興想要第一個看天馬,但一直等到了酉時一刻,天馬居然都還沒歸巢。
此時的陶安春,果然如張濤所言,乘著一艘貨運飛舟,來到了天馬宮前。
“趙大人?您怎么在這?”陶安春看見趙興,不由得有些驚訝。
“我出關了,便來天馬宮看一看。”趙興微笑道,“陶大人辛苦,喂養這種事何必親自上陣?交給令官就好了嘛。”
聽到趙興說這么外行的話,陶安春心中閃過一絲鄙夷,但臉上卻不顯:“趙大人有所不知,天馬挑食,想要讓其褪去雜色,需以五階精食養之。”
“每五日還需得調換一種精食,使得它體內的五行營養均衡。”
“若是喂養不當,不但毫無成長,還容易生病。”
趙興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這么問的,想看看張濤說的是不是真話,還是他陶安春有意安排,作秀給自己看。
接下來他又請教的名義,問了幾個問題,但見陶安春對答如流,趙興也徹底確認,這個陶安春,確實是做實事的人。
“不對啊,今日怎么天馬還未歸巢?”聊著聊著,陶安春突然面露疑色。
因為此時已是酉時七刻,居然還未有一匹天馬歸來。
按照平日的規定,天馬最晚也得酉時末全部歸巢了。
“定是出了什么問題。”陶安春迅速命人把食料搬運進天馬宮。
在清空了貨物之后,飛舟也變得更加輕快。
陶安春急急忙忙跳上飛舟:“大人在此稍候,且容我去尋凌若雪和曹疆。”
“一起。”趙興也麻溜的跳上了飛舟。
陸島地形很大,比谷城這個上縣還要大十倍。
但多是野外,地鏡在野外是無法用的,不過司農們也有自己的聯系方式。
那就‘云法’。
陶安春在跳上飛舟不久后,便伸手一指天空。
一枚節氣令飄到上空,將漸黑的天色,重新照亮。
這便是‘返天時’,今天的白天,便要比黑夜多一個時辰。
到第二天早上,只需再施展一次節氣令,讓天亮晚一個時辰,就能歸順‘時辰正位’。
與此同時,陶安春施展出了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