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驚意瞳孔一動,無數根金針朝著施容而去。
他冰冷的掃著眼前人,甚至不用刻意的擺動,只需要動動手指,那些帶著壓迫力的金針就如同要命的利器,朝著她的死穴攻擊。
突然間,一旁有身著黑衣之人突然倒地。
不止一個,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痛苦的梗咽聲在周圍傳來。
施容碎發飄落,她沒有畏懼,那根要奪她命的金針一下子就停在了她的額頭,只差一毫米,那根針就會穿破她的腦袋。
但是在這個關頭,他停下了。
破天荒的,這個男人帶了情緒的說話,他凝結的墨般冷漠的眼眸此刻有了絲波動,他冷聲質問,“你做了什么?”
年春也覺得有些頭暈,他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身后濕了一大片。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他吸了口氣,語氣嚴肅,“污染!這周圍有污染!”
他話音一落,被同伴灌了藥劑的清儀吃力的睜開了眼睛,“不是污染,是她的藥劑,她在來之前就將污染提取,用以制作藥劑,并且將藥劑化為水霧,噴在了四周,你們不知不覺吸了進去。”
她剛才一直想提醒,但是卻被施容一刀給弄暈了。
水霧?!
周圍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施容。
“我們現在,全部都被她的污染藥劑勾起了體內的污染!要是動用異能,污染就會越來越嚴重……”
清儀雙唇泛白,吃力的說道,“施容,她將這種可怕的攻擊性藥劑制作了出來,就是為了對于異能者的,她太可怕了……”
全場寂靜無聲。
沒有人敢說話。
一個普通人,制作出了將異能者都感染的可怕藥劑,這東西要是傳了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要是普通人掌握了這個技術,對于所有異能者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這個人不能活著。
年春顧不得頭暈,他冷聲道,“朝驚意,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她要是不死,必定成為異能者大敵!”
如果說他一開始并不擔心的話,那現在他心里就生出了忌憚。
連這種可怕的藥劑都制作得出來。
那整個世界就得亂套。
那群長期被壓迫的人,要是有了這個反擊的能力,他們即便不死,也損失慘重。
施容絕對不能活著。
從一開始,他們兩個的身份就站在了對立面。
這樣的人要是活著,簡直就是異能者們的災難。
“朝驚意,快殺了她啊!”
急促的聲音帶著三分慌張,這一刻,他終于脫下了面具,露出了原本陰冷的模樣。
帶著面具的男人遲遲不動手,年春不解其意。
他剛想再催促一遍,就聽到了那道冷漠的聲音,“沒用,她早就把藥劑的配方泄露出去了。”
年春隨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臺手機。
他心在這一刻沉入谷底。
剛才的對話早就被播出去了。
一場場的對白跟辯論都被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知道了。
全世界的人現在都看到了這場直播。
年春哈了一聲,當場暴怒,“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是在破壞世界的治安,將世界推向毀滅,你個兇手,你個破壞世界美好的罪魁禍首,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施容笑了一聲,諷刺的說道,“你還真敢說啊,我惡毒?我哪怕再惡毒,也比不上你們這群人萬分之一。”
年春捂住自己的眼睛,一陣陣陰冷的笑聲從喉嚨發出。
他不在乎自己頭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