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失重感遍布全部。
地面不斷的被放大。
最終砰的一聲,施容正臉朝地。
臃腫的身軀最終摔倒在地。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嘴角掩飾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聽這聲音真響亮啊!好像是把頭撞破了吧?”
還沒有等他們再度嘲諷,就看見施容抬起頭,“誒?不痛?”
她的語氣中帶了濃重的不可思議。
顯然,她自己也覺得臉著地居然沒撞破頭這件事十分離奇。
她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沾了灰塵的大衣,“六啊,在你們班摔倒居然都不會疼,風(fēng)水寶地啊你們班。”
聞阮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亂竄班級,扣五分。”
他上下打量,就看見那身黑色的羽絨服十分顯臟,“不穿校服,扣一分。”
宋松翻了個白眼,“呵,穿得像個球也算是一種造化了,摔倒都磕不到臉的。”
施容之所以沒受傷,全歸功于她那件將她**得跟個球一樣的羽絨服,在這巨大的羽絨服之下,她臉都看不見,更別提受傷了。
他們班的人對此也是感到佩服。
他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件羽絨服,從她入學(xué)到現(xiàn)在一直在穿吧?
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換下。
合理懷疑,這件黑不溜秋的羽絨服原本是白色的。
但因為跟了一個不靠譜的主人,它被迫失去了純白的天真,從此在烏漆墨黑的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施容也懶得管這事,象征性的拍了兩下,然后回了一班的教室。
來到教室門口,就覺得靜得可怕。
她挑了挑眉,走了進去。
她一進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頭。
一抹驚慌從他們臉上閃過,手也下意識扣在腦袋上,見到那抹黑色的身影時,他們慌亂又凝重的神色僵硬在了臉上。
他們松了口氣,“霅殿。”
施容看著他們這驚慌失措的模樣,目光落到他們的臉上。
整個一班,臉上都帶了青紫色,淤青很深,仿佛下一秒就能蹦出血來。
她看得嘖嘖稱奇,“你們昨天干架輸?shù)靡蔡珣K了點,看現(xiàn)在這個熊樣,就知道你們被揍得有多慘。”
這就是誤入傳銷的代價。
所以趕緊回頭是岸吧同學(xué)。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施容走回自己的位置,就看到了同桌兼學(xué)習(xí)委員也是滿臉的淤青,她正在對著鏡子,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擦藥。
她看了一眼那個藥,就是普通的傷藥。
涂這種,需要三個月左右才能完全恢復(fù)。
她嘆了口氣,“我說你們,既然沒有足夠的資本去面對那些先天異能者的惡意,就不該選擇硬抗。”
楚秀給自己擦藥的手一頓,她轉(zhuǎn)過頭,清秀的臉上滿是認真,“霅殿,我們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資本。”
施容一愣。
是啊,后天異能者的生存環(huán)境一直不是很好。
如果不是她中途插了一手,他們現(xiàn)在別說上學(xué),連異能都無法使用。
相比于那些驕傲肆意的先天異能者,他們從來就沒有資本。
她頓了頓,“對不起,我沒有看低你的意思。”
楚秀笑著搖頭,“我知道,從你站出來保護我們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是個奇怪有善良的人。”
在他們因為考題艱難的時候拉了他們一把;在他們付不起錢的時候又拉了他們一把;在他們被先天異能者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她再度拉了一把。
借著債主的名義一直護著他們。
又怕他們因為債務(wù)跑去打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