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校長叫痛的聲音停止了。
空氣中殺意漸生。
他剛想動用異能,一股不熟悉的眩暈感隨之而來。
他一口血噴了出來,直直落到了他的西裝上面,白色的西裝,染上了一絲莫名的血紅色。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噴出來的血,緩緩看向施容。
施容笑意之中夾帶著涼意,顯得整個人十分的涼薄,“看我做什么校長?我告訴你了,我是個逃犯啊!你怎么敢離我這么近的?”
淺老師識趣的遠離逃犯。
哎呀她的媽啊,果然現實具有戲劇性。
小說都寫不出這么離譜的劇情。
因為一個退學申請,直接將校長給干趴了,世界上就沒有這么兇殘的學生。
這難道就是從根源上直接解決問題嗎?
老傘平日里邋邋遢遢的,沒一點正行,他弟弟跟他截然相反,喜歡穿著一身西裝,就連穿衣袍,也是穿最得體的那一套。
天差地別的兩個人,要不是那張臉像,施容還不能完美的區分這兩個人之間的區別。
順帶還讓老傘確定了一下這是不是他弟弟。
是的話,那就果斷下手了。
她摸了摸腦袋,不久前的疼痛感仿佛在還在,刺得她無法入睡。
老傘看著倒下的弟弟,笑了一聲,眼眸黑得可怕,“我就說你這時候怎么可能會聯系我?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啊!”
“不然呢?”她嘴角上挑,勾起了一片諷刺,“你們這些大藥劑師,我可是一個都不敢信呢!”
她盯著屏幕上的那個人,“哪怕,是你照顧我長大的,師兄。”
這聲‘師兄’,她是盯著那人的眼睛說的。
為什么?
因為就是這個人,將藥劑送到了她口中。
在黑液來葉城的前一天,他照例為她送來了食物,但那次不是蔬菜,而是一只白口水味的營養液。
她沒有懷疑,一飲而盡。
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承受那么大的代價。
這一刻,施容很想問他,這到底是為什么?
她明明是他照顧長大的。
他剛滿十八歲的時候,就一直在照顧她。
他是老師看中的中流砥柱,而她是老師指定的繼承人。
整個實驗室,只有他跟自己兩個孩子。
他們一直那么要好。
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要殺她的之中,也有他呢?
施容不理解,寒涼只在一瞬間。
早被拋棄在葉城的時候,她就沒有家了。
往后余生,她要自己走了。
被針對的痛、被算計的恐懼、被強者壓得喘不過氣的恐懼……她獨自一個人嘗了。
從今以后,她有全部,也僅有…她的全部。
除了她自己,她什么也沒有。
我只想好好茍著,你們卻逼我發癲?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