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恨意交織在一起,不斷的撕扯我的心臟,我在回憶里反復(fù)的被鞭打。”
“仿佛身在一座永無止境的囚籠,永遠(yuǎn)得不到喘息。”
施容伸出自己的手,蒼白的頭發(fā)讓她看起來無力至極,“你說得對,我病了,我被那名為親情的枷鎖禁錮住,徹底的被逼瘋,變得歇斯底里。”
“我不能愛,因為他們傷害了我;我不能恨,因為他們養(yǎng)育了我,;我不能不愛也不恨的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因為我身上的傷口時時刻刻在告訴我,我曾經(jīng)遭受了多么恐怖的傷害……”
“我在這些情感之中不斷的被撕扯,如同一把把刀子捅到了身上。”
“哈哈哈….我真是個失敗者。”
綾嬌看著那個白發(fā)少女,她眼角泛紅,眼淚在眼珠子里打轉(zhuǎn),明明離自己不遠(yuǎn),但是他卻感覺兩人離得越來越遠(yuǎn),“既然痛苦,你為什么不放棄呢?”
“放棄?”她苦笑了一聲,“如果親情那么好斷,就不會有那么多人被逼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仇恨,而是以愛為名的傷害。”
“人類的刀子,永遠(yuǎn)在對準(zhǔn)自己人的時候最鋒利。”
“更別提,這刀子還是親人親手遞出的。”
太痛了。
知道自己不被愛,是一件比心挖出來還要痛苦的事。
仿佛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
她說道,“綾嬌,我沒有家了。”
綾嬌看著這個痛苦到極致卻笑著講出這句話的少女。
他無法理解,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她抬頭,看著那兩只眼睛,“他們毀了我的容身之處,從此我就在流浪,因為流浪過,所以知道到底有多苦,太苦了……”
“我不想讓你們再繼續(xù)流浪。”
“我必須來廢土,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能解決新型污染的人。”
綾嬌不知道該說什么,在看見兩只巨大的眼睛的時候,他以往的世界觀就被打破。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了。
但是無可否認(rèn),他將生存放在了第一位。
“為什么要救我們?”
“也許是因為,這是我的責(zé)任。”
施容看著那個巨大的怪物,“我是谷卻歡,中科院的繼承人,以前是,現(xiàn)在依舊是。”
直至今日,研究院的繼承人都依舊是她。
“哪怕他們傷害了你?”
“身在其位,何談自由?用句話來說,我應(yīng)該算是個公主,哪怕是個偽公主,但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公主,我總要對我的子民負(fù)責(zé)。”
“那些關(guān)鍵時刻捅你刀子的家伙?”
她扭過頭,風(fēng)帶起了她發(fā)梢的碎發(fā),“綾嬌,你們也是我的子民。”
我只想好好茍著,你們卻逼我發(fā)癲?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