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了,一群爬蟲想要跟人平起平坐。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年春的心臟不斷的狂跳。
空氣更顯寂靜。
谷玉斯更是忍不住,年春緊緊的拽住他,不斷的咽著口水。
圣者覺得這個要求并不冒昧,“我記得,你是施容的學生,你現在要城市一半的權利,是為了幫她?”
“不是。”他靜靜的說道,“我只是為了讓后天異能者拜托掉心里那層束縛,能夠堂堂正正的活著罷了。”
這是施容希望他辦到的事情。
圣者看向他,“就這么簡單?”
“不然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我又能干出什么事呢?”
谷玉斯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圣者,不能答應他,他是施容唯一的學生,施容對我們恨之入骨,她的學生怎么可能會甘心融入城市,他在騙您!”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是我,老師是老師,我承認我是因為她,所以才得到了修煉的機會,但是我跟她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你覺得,我會像她一樣心慈手軟嗎?”
綾嬌扯起笑意,“不會,因為我知道世界本質就是剝奪,想要活下去,就得剝奪另一個活下去的權利,只有站在了權利巔峰,我才能保證自己是活到最后的那個人。”
“這一點,我跟她可是持相反態度。”
“我只會殺人,而她會救人。”
“我自私,她仁慈,我會為了活下去而殺人,哪怕那個人是個好人,我也能毫不猶豫的下手,但是她做不到,她會直接殺了威脅自己存在,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這是我們之間差別,也是我們無法抹去的鴻溝。”
“否則你以為,我們當時為什么會那么疏離?”
年春想起當初在廢土的那一幕,“確實,他雖然是施容的學生,但是他們兩個確實有隔閡。”
綾嬌點頭,“隔閡確實很深,我對她,跟對你們差不多,我厭惡所有的先天異能者,哪怕她也一樣。”
“既然厭惡,那為什么現在要在城市呢?”
年春問道,“城市是先天異能者聚集最多的地方,你們要去應該是去廢土,為什么還停留在這里。”
“因為施容壓根不管我們啊。”綾嬌笑道,“給我們修煉的方法之后,她就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然后再也沒有看過我們,好像我們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我們好像被拋棄了。”
綾嬌說著,還想說一下自己的此刻悲傷的心情。
但是余光卻瞥見年春跟谷玉斯僵硬住的神色。
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沒有感情的笑道,“怎么一提起拋棄兩個字,你們的臉色就變了?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谷玉斯沉默了半響,發出了一聲譏笑,“她這個毛病還在呢!我以為,她對自己的學生應該會有點憐惜,結果到頭來,她還是那樣啊。”
“還是那樣沒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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