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憨憨始終不表態(tài),她似乎習(xí)慣把所有心事都埋在心底,只是安靜的帶娃和看書。
嗯,帶的還是蕭容魚的娃!
“五年了,一直就是這樣不急不躁,也不知道為自己謀劃和打算!”
胡林語無奈注視著好朋友溫婉的側(cè)臉,心里也有些感慨,原來不知不覺五年都過去了。
其實大一的時候,自己還是因為同情沈幼楚這個室友,所以才幫著她申請貧困生補助金。
不過提起這件事,小胡突然有些臉紅,當(dāng)時差點因為自己的魯莽和暴躁,直接把補助金搞砸了。
好在陳漢升出面兜底了,他在團委擦了三天的桌子,終于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dāng)時胡林語還挺鄙視的,覺得這是“溜須拍馬”的歪門邪道,不過經(jīng)營奶茶店以后,又面對著官司的敗訴,小胡逐漸認(rèn)識到陳漢升手腕的厲害之處。
只是那次補助金事件后,陳漢升就“見色起意”一直糾纏著沈幼楚,沈幼楚傻傻的都不懂得拒絕,直到現(xiàn)在胡林語都經(jīng)常反省和檢討,為什么自己沒有堅決的攔住這段“孽緣”呢!
大二上學(xué)期的時候,還發(fā)生了一次修羅場,那個叫“蕭容魚”的漂亮女生第一次出現(xiàn)了。
不過這次的修羅場很快被陳漢升平息下去了,與此同時他的事業(yè)發(fā)展非常迅速,大學(xué)沒畢業(yè)就鼓搗出果殼電子,而且和沈幼楚的關(guān)系也很穩(wěn)定,還貼心的把婆婆和阿寧從山里接出來。
就在小胡無比期待著當(dāng)沈幼楚伴娘的時候,一道晴天霹靂落下,原來陳漢升始終在腳踏兩條船,另一個女孩就是蕭容魚。
最關(guān)鍵的是,沈幼楚和蕭容魚都懷孕了!
緊接著就是寶寶出生、換孩子、兩個媽媽不得已慢慢接受······想起幾個月前的那段時光,胡林語仍然有些難以置信,沈幼楚和蕭容魚居然都撐過來的。
“可能因為寶寶吧。”
小胡瞥了一眼陳子衿。
換孩子雖然很無恥,但是“換”字的精髓并不是從1變成0,只是從1變成另一個1,這又好像在絕望中留有一線生機,可以讓兩個媽媽把大量母愛傾注到另一個寶寶身上。
大概也因為如此,胡林語對蕭容魚的敵對情緒莫名其妙消減了很多,本來她也是受害者呀。
可是蕭容魚畢竟是蕭容魚,這次回國后,局勢到底要向著哪方面發(fā)展呢?
“幼楚~”
胡林無緣無故的叫了一聲,打破了客廳里的寧靜。
“喔?”
沈幼楚抬起頭,明晃晃的桃花眼澄澈如水。
“嗯······沒事了。”
胡林語明明一肚子話,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敷衍的擺了擺手。
沈幼楚當(dāng)然不會計較,繼續(xù)寫著研究生論文。
胡林語悶頭悶?zāi)X的想了一會,突然又站了起來,走到沈幼楚旁邊坐下。
“幼楚。”
胡林語再次叫了一聲。
“喔?”
沈幼楚依然是溫柔的回應(yīng),沒有一絲不耐煩。
“蕭容魚要回來了。”
這一次,胡林語直愣愣的說道。
“我知道呀。”
沈幼楚點點頭,這件事不是秘密,呂阿姨經(jīng)常去金基唐城那邊整理和收拾。
“那······”
胡林語原來想說“那你打算怎么對付她”,可是這個話攻擊性太強了,根本不合適。
現(xiàn)在沈幼楚和蕭容魚幾乎每天都要視頻聊天,前陣子蕭容魚還主動表示,她回來后會負(fù)責(zé)奶茶店的二審官司。
這樣的關(guān)系怎么能用“對付”呢,可是“相處”也不合適,胡林語踟躕半晌,最后憋出一句:“她回來以后,我們就要把陳子衿送回去了吧。”
說完以后,小胡“啪”的一拍腦袋,這不是廢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