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校園生活加上記憶過于久遠(yuǎn),讓劉稱欣幾乎忘記了,這個在他面前活潑開朗、喜歡打鬧、偶爾溫柔羞澀的大號蘿莉,曾有個女俠的外號。
別看這小玩意蹦著高都打不到劉稱欣腦袋,那是打不著他!
他們?nèi)齻€初中時期經(jīng)常挨欺負(fù),洪筱穎做為女孩子,被揪頭發(fā),鋼筆扎,扔蟲子是常事,和老師說基本沒用,慢慢就習(xí)慣下來了。
忍耐的日子直到一天晚自習(xí)發(fā)生了改變。
幾個裝成小混混的男生堵到獨自上廁所的洪筱穎,平時言語攻擊說她胖,說她愛哭或推搡幾下就算了,而那天的小男生可能是了解到什么,居然往她上半身摸去。
洪筱穎懵了片刻,抄起鐵鍬邊哭邊追打欺負(fù)她的人。
青梅初長成,拔山氣蓋世。
從那以后洪筱穎愛哭的毛病沒了,她似乎通過這件事釋放了心中的野獸,每當(dāng)生氣就會變得暴力,變得不管不顧,抓到什么都敢往對方頭上掄。
就劉稱欣這樣嘴賤給她起外號的,她捶哭過一籮筐,還有一籮筐是幫劉稱欣出頭。
他挨欺負(fù),第一個沖上去的是她;他被人打,也是她拎著板磚把幾個男生追的滿操場跑。
而且歲數(shù)越大越顯得暴躁,這也是劉稱欣前世不敢表白的原因之一。
洪筱穎以前經(jīng)常和他說:“我找的老公一定要一心一意的對我,如果他敢出軌,我就閹了他。”
每聽一次,劉稱欣就要覺得胯下涼一次,他認(rèn)為小丫頭絕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做得出來。
而他呢,大學(xué)期間可沒少追女孩。
表白?要么形同陌路,要么十二生肖上度娘,沒雞吧事。
“殺人啦,救命啊,有沒有人管一下,我兒子被打死了。”
老婦人使勁搖晃橫肉男,想把他晃醒,同時嘴里大喊大叫,向圍觀的人求救。
看熱鬧是人類刻在骨子里的天性,游客們早已紛紛駐足,自發(fā)圍成圈,不少人拿出手機(jī),錄下劉稱欣搶孩子,洪筱穎大發(fā)雌威的一幕。
有開頭有結(jié)尾,有言語沖突,肢體沖突,如果視頻傳到網(wǎng)上,再加點語言引導(dǎo),律師說法,絕對能火一把。
還有些人躍躍欲試,想動手又覺得劉稱欣他們不太像人販子。
“今天有學(xué)校組織春游吧,那三個看起來像是學(xué)生,”
“大叔,自信點,把像去了,沒看他們穿的和我們一樣嗎?”
“是新年慶祝會里的迎心飛組合吧,幾班的來著?”
“姜老師班的,那小個子女生我記得很清楚。”
“應(yīng)該是,我記得那個小胖子。”
“小胖?是大胖好不,咦,是瘦了不少啊。”
“剛才我還看到姜老師了呢,離這不遠(yuǎn),我去叫她們過來。”
有幾個校友脫離圍觀的人群,向外面跑去。
人狠話不多,洪筱穎理都沒理老婦人,扔掉磚頭碎塊,拍拍手,拉著寧寧來到劉稱欣面前,板著臉問道:“半仙兒,你怎么樣?”
“沒事,嘶,沒想到山上居然有蚊子,我的臉和肚子被叮了幾口,嘶,不疼不癢。”
洪筱穎噗嗤一笑,玉容解凍:“別貧了,怎么回事兒?”
羅鵬飛揉著眼眶,同樣不解地看著他。
羅母說過劉稱欣成熟不沖動,兩人也不相信他會突然發(fā)瘋,那么,一定有什么他們沒發(fā)現(xiàn)的原因。
寧寧明顯嚇壞了,她緊緊抱住劉稱欣胳膊,抽泣著替他答道:“他們不是我爸爸奶奶,我不認(rèn)識他們。”
可能嗓子哭啞的原因,語調(diào)不太清晰,不細(xì)聽根本聽不出來。
游客把幾人圍了起來,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打急救電話,有人朝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