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葉就帶著一溜的宮女內(nèi)監(jiān)走進(jìn)來,每個人手里都端著托盤,上面琳瑯滿目的放著各式各樣的首飾布匹,打眼一望,都是精巧又難得一見的。
堯帝微微坐直身子,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薄唇輕啟:“姑姑怎么親自過來了?”
南葉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態(tài)度恭謹(jǐn):“奴婢給陛下請安,陛下圣安。”隨后又看向祁貴妃:“奴婢給貴妃請安,貴妃金安金安。”
祁貴妃雖然性子嬌縱了些,卻不是個蠢得,看著堯帝略帶親切的話語,臉上也露出笑容,伸手虛扶了一下:“姑姑請起,不必多禮。”
南葉忙起身,神色恭謹(jǐn)?shù)拈_口:“多謝貴妃,貴妃初初入宮,一切可還好?皇后身體不適,特派奴婢給貴妃送些禮物,貴妃若是覺得甘泉宮哪里不合心意,派人到椒房殿回稟一聲,皇后自會為您做主。”
祁貴妃遙遙沖著椒房殿行了一禮:“妾多謝皇后掛懷,甘泉宮處處都好,”隨后微微頷首:“本宮明日便去給皇后請安,勞煩姑姑與皇后說一聲。”
南葉暗中打量了祁貴妃一眼,快速的收回目光,對祁貴妃又有了不一樣的印象:“奴婢必會傳達(dá)貴妃的話,奴婢先行告退。”
曹嬤嬤忙命人接過宮女內(nèi)監(jiān)手里的托盤,親自送南葉出去,手里自然送上一個大大的荷包,其他人也沒落下。
堯帝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了一下椒房殿送來的禮物,看見正紅上的布匹眼神微微一凝,隨后移開,看向祁貴妃:“儷卿,坐到孤身邊來。”
少女靈動的身姿幾步移到堯帝身邊,兩人挨得極近,一股海棠花的幽香飄過 ,堯帝微微瞇了瞇眼,似是沉醉其中:“儷卿,南葉姑姑是母后賜給皇后的,皇后身子不適,椒房殿的事情都是南葉姑姑管著的。”
祁貴妃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預(yù)料,能讓陛下尊重的奴才,必然是有些來歷的,也就福寧殿的魏太后能做到了。
嘴角含笑,美目流轉(zhuǎn):“原來是這樣,太后還真是疼皇后呢,只是皇后的身子可是無礙?妾從家里帶了許多貴重藥材,明日請安妾便都送過去吧。”
看著眼前人清澈的眼神,里面似有一股清泉緩緩流過,堯帝心里自然熨帖了不少,拍了拍祁貴妃的手:“你的東西,自己留著,皇后那里都是不缺的,不過是舊疾,好生養(yǎng)著就是了,倒是儷卿,真是大方啊,有沒有孤的一份啊。”
看著堯帝打趣的眼神,祁貴妃嘴角嘟起,搖晃著帝王的手臂:“陛下富有四海,妾的那點子?xùn)|西陛下哪能看的上眼,陛下便不要打趣妾了。”
堯帝哈哈一笑:“好了,孤的東西,隨你取用就是了,只是儷卿這般孩子氣,孤如何能放心把后宮交給你管理,還是要再穩(wěn)重些才是。”
祁貴妃有些驚詫,她向來只喜歡風(fēng)花雪月,琴棋書畫,是想與陛下長相廝守的,對于宮務(wù)之事著實沒有想法。
看著眼前人驚詫的眼神,堯帝眼里隱晦的劃過一抹暗芒,轉(zhuǎn)瞬即逝:“儷卿怎么這般看著孤。”隨后語氣有些暗淡:“皇后陪孤在別院里受了不少苦,如今苦盡甘來,她偏偏又身子不適,這后宮之事,孤只信你,儷卿可能為孤分憂?”
看著眼前的天子眼中的期冀,祁貴妃拒絕的話怎么也得說不出口,隨后輕輕點頭:“妾以前不曾了解這些,不過妾會努力學(xué)的,為陛下分憂是妾的本分。”
堯帝的雙眸更是迸發(fā)出一陣驚喜:“孤便知道,唯有你最懂孤的心意,儷卿真是孤的賢內(nèi)助,有卿如此,孤心甚尉。”
祁貴妃看著堯帝開心的面容,心里也是一陣安心,陛下果然如她想的那般,與她心意相通。
兩人膩歪了好一陣,一起用了午膳,用過膳后堯帝起身離去,約定了晚上再來。
祁貴妃看著堯帝離去的身影,眼里掩飾不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