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jìn)殿內(nèi),便見寧婕妤和羅貴人一起相對而坐,鴉雀無聲,西偏殿的宮人規(guī)矩的站著。
“皇后駕到。”
寧婕妤與羅貴人一起起身:“妾給皇后請安,皇后金安。”
“起來吧,云貴人如何了?”頓了頓又開口“陛下查清是周良媛謀害鄭嬪,牽連云選侍,已經(jīng)晉了云選侍為貴人了,想必旨意一會便下來了。”姚皇后說道。
兩人了然,云貴人子嗣艱難,晉為貴人也算陛下的安撫,只是這樣的晉位,恐怕云貴人并不想要吧。
寧婕妤回道:“云貴人還未醒,太醫(yī)說云貴人手臂上的傷不輕,恐有發(fā)熱之兆,要仔細(xì)照看著。”
“你們二人守了半晌,怕是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本宮去看看云貴人。”
“是。”兩人行禮告退,守了半天確實(shí)是累了,而且御花園一事給兩人心里都敲響了警鐘,還是回自己的宮里穩(wěn)妥些。
云選侍跟著姚皇后一起走向里間,見到云貴人面色蒼白,顯然是氣血大虧之兆,菱歌小心的在一旁服侍著,看見兩人進(jìn)來:“奴婢給皇后請安,給莊選侍請安。”
“起來吧,好生伺候你家本宮一會命人送些補(bǔ)品過來,給她多補(bǔ)補(bǔ),真是受罪了。”姚皇后語帶安慰的說道,并沒有什么架子。
菱歌眼里閃著淚花,哽咽著開口:“奴婢代小主多謝皇后賞賜。”
姚皇后嘆了一聲:“你這奴婢倒是忠心的,本宮先走了,若是有事便來椒房殿稟報一聲,本宮為你們小主做主。”
“是,奴婢恭送皇后。”
姚皇后走到外面,看著莊選侍:“你好生回去歇著,過兩日來給本宮做糕點(diǎn)。”
“是,妾恭送皇后。”看著姚皇后的身影走遠(yuǎn),木樨才扶著她慢慢走向后殿。
到了殿內(nèi),打發(fā)人出去,主仆兩個正在說話。
“主子,皇后是要拉攏您嗎?”木樨有些不解。
莊選侍端著手里的茶盞:“你主子我有什么好拉攏的,或許是皇后看在同鄉(xiāng)之誼,照顧一番罷了。”目前后宮位份最低的便是她了,哪里值得皇后拉攏。
“可是,主子,若是您以后常去椒房殿,怕是會招人嫉恨,我們不是要……”木樨猶豫著開口
“我們雖然想要獨(dú)善其身,但如今看來并不可能,沈嬪一事,鄭芳儀一事,我們都只是僥幸罷了,在后宮里縱使總要明哲保身,也要有一定的本事,你家主子我不想做砧板上的魚肉,若能得皇后照拂一番,也沒什么不好。”莊選侍也很想坐到高位,去守護(hù)自己想要守護(hù)的人,她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家世不顯,位份低微,容貌也并不算出色,想要達(dá)到目的,怕是難上加難。
木樨打趣道:“奴婢看,主子是順便能做些糕點(diǎn)吃吃就好了。”
莊選侍并不惱怒木樨的打趣,反而說道:“此言有理,若是連自己喜歡吃的也吃不到,未免無趣了些,對了,木樨,你看著些云貴人那邊 ,我去看食譜。”萬一生疏了就不美了,這可是她難得的機(jī)會。
木樨點(diǎn)頭,自己主子的手藝她還是放心的,做出來的東西,總是那么讓人垂涎欲滴。
主仆兩個各自做各自的事,一時也算得上安穩(wěn)。
而西偏殿里,菱歌正守著云貴人,雖然心里早就有預(yù)料,沒想到主子此時還未醒,到底是擔(dān)心的。
突然云貴人似乎有了動靜,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菱歌,聲音微弱:“菱歌。”
菱歌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就怕錯過主子醒來,此時慢慢扶起云貴人靠在軟枕上,又倒了杯溫水,小心點(diǎn)喂云貴人喝完了,才安生下來。
“主子,您總算是醒了,奴婢很擔(dān)心。”
云貴人神思漸漸回轉(zhuǎn),看向熟悉的寢室,慢慢開口:“如何?可是